想到这里,盛玉萱不禁挑眉浅笑,沉声道:
“奕宏哥好盘算,不愧是范家的掌舵人,只是我若是答应你了,好像从中获利最大的是你们范家,我只能跟着喝口汤而已,这似乎不太好吧?”
原本范家就占着冰肌坊的两成股份,若是肥皂香皂的生意再经过范家商行的手,到时候赚的钱,必定要再被他们刮去一层。
盛玉萱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有些亏。
范奕宏就知道以她的精明劲,这笔生意不是那么好谈的。
“我们范家在江南经营多年,已经有了些根基,你我合作的话,我可以保证让肥皂香皂在江南家喻户晓,家家户户都会买一块来用,这可比你独自做大肥皂香皂生意,要简单省力的多。”
“只要你同意,让我们范家在江南独家经营肥皂香皂的生意,赚的钱我们还是按照一开始说好的那样,范家只拿两成。”
“另外,我想你不会只守着红叶镇上的这一家冰肌坊吧?如果你愿意的话,范家可以帮你在江南筹备一家冰肌坊分店。”
盛玉萱必须承认,她被范奕宏打败了,他开出来的这些条件,一个比一个令人心动。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可以把肥皂香皂在江南的生意,全都独家授权给你,由你们范家来做,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范奕宏挑了挑眉,问道:“哪一点?”
“当初开这家冰肌坊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肥皂香皂的生意,你只占股两成,而且不插手经营。”
盛玉萱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继续说道:“如今生意做到江南去,你依然还是只分两成的利润,倒像是白白出力,替冰肌坊做生意,我岂不是占了你的大便宜吗?”
“若是范家无利可图,你觉得我会做吗?”
范奕宏扬唇浅笑,语气十分坦然。
他本身就是个商人,所以在盛玉萱面前,也从不掩饰自己商人逐利的想法。
旁人都怕自己沾上一身铜臭味,觉得粗俗,低人一等。
可是范奕宏却享受赚钱带给他的快感,也喜欢有钱的感觉。
只要有钱,这世上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世人厌恶铜臭味,可是谁又逃得开一个钱字呢?
那些嘴里说着厌恶铜臭味,却又离不开金钱的人,就像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样,让他不齿。
旁人看不惯他一身铜臭味,他还嫌弃他们表里不一呢。
听到范奕宏这话,盛玉萱顿时唇角微扬,忍不住笑起来。
她会和范奕宏交情渐深,成为商场上的伙伴,生活上的朋友,就是因为他这个直爽坦率的脾气,对她的胃口。
比起那些藏着掖着,说话做事藏一般露一半,不知有多少让人看不透的鬼心眼的人,她更喜欢和范奕宏这样的人打交道。
其实,范奕宏的意图,她只要仔细一想,便也能想明白。
虽然范家占了冰肌坊肥皂香皂生意的两成利,可是冰肌坊的生意,却只覆盖了红叶镇周边的乡村。
即使生意不错,赚的钱却并没有多少。
至少分到范家手里的,和范家名下的其他商行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可是,若是范家拿到肥皂香皂在江南的独家经营权,所赚的比现在不知多了多少倍。
和盛玉萱约定的两成股份,也就变成了真正的真金白银,一棵不停生钱的摇钱树。
而且有了肥皂香皂的热销,也能提高范家商铺在江南地区的这块牌子,顺势还能带动范家铺子里其他的生意。
所以,表面上看范家是白白出力,为冰肌坊做嫁衣裳,实际上这却是一个双赢的合作,范家从中得到的利益,绝对不会比盛玉萱赚的要少。
而对盛玉萱来说,选择和范家合作,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以她目前的力量,与其单打独斗,倒不如搭上范家这只顺风车,将冰肌坊快速发展壮大。
盛玉萱对范奕宏的盘算心知肚明,然而她却没有点破。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就此达成合作。
江南那边,自有范奕宏去奔波操心,盛玉萱并不过问。
她只要等着范奕宏谈成订单,然后按照订单按时交货就可以了。
很快,范奕宏便和江南那边的几家商行谈妥,拿到的首张订单,数量便有三万之巨。
肥皂,玫瑰香皂和茉莉香皂,各要一万块,而且要求两个月之内交货。
盛玉萱看到订单上的数目时,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一下子就卖出去三万块,这得是多少钱啊,她要发财了!
然而等看到后面要求两个月之内交货后,盛玉萱雀跃的心情瞬间不再,转而开始发愁怎么样能在两个月之内,如期交货。
看来,她是时候筹建一个肥皂作坊了。
否则只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