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项昊麟那边却是一阵语无伦次的惊叹。
“五哥,中了青霜断魂散,你还能保住小命,真是太厉害了,你这不是运气好,是运气超级超级好啊,回头你一定要把经过告诉我,还有解毒的方法,我先记在脑子里,说不定哪天就能救命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母亲这次来原州带了很多东西,我今天来的急,没顾得上拿,回头我捡好东西送过来,尤其是补品,得好好的给你补补身子……”
夏子晋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中暖意丛生。
这世间真正关心,在乎他的人并没有几个,而项昊麟却是其中之一。
夏永安收起满腹心绪,假意露出关切的神色,道:“五弟是吉人自有天相,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见五弟是个有后福的,而且福泽深厚。”
夏子晋笑了笑,没有接话。
夏永安心中好奇,本想询问夏子晋究竟是怎么解了青霜断魂散之毒的,可是又担心这样会漏了痕迹。
今晚这一出,他和夏子晋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以后再见也只会是仇人。
他倒是不担心夏子晋那里,反正自己要杀他之心,今晚已经昭然若揭,杀一次还是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夏子晋手里没有证据,是不会开口乱说话的,即便说了,空口无凭的,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
他反倒是怕项昊麟会察觉出什么来。
这位小侯爷虽然纨绔爱胡闹,可是却不是个傻的,否则也不会在父皇那里十分受宠了。
夏永安想了想,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转而说道:“既然你身子还没有养好,就暂时先留在这里养伤吧,我向皇姑姑请过安后,便先回京报信,想必父皇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说完,他便转身朝外走,打算离开。
谁知夏子晋这时突然叫住了他:“等等,大皇兄暂且留步。”
夏永安回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夏子晋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大皇兄闹了这么一场,毁人屋舍,这几个孩子又受了惊吓,说不准过后就要大病一场,难道大皇兄就这么甩甩袖子走了?”
夏永安眼角抽了抽,暗暗心道那要他怎么样,难不成还要他给这几个孩子行大礼道歉吗?不过区区几个小民,他们也配让自己行礼道歉,也不怕折了福寿!
他正暗自腹诽,却听夏子晋朗声说道:“大皇兄总不会连赔偿别人损失的道理都不懂了吧?这修补屋舍,看病抓药,病中滋补身体,哪一样不要钱?况且他们这一病,不能干活不能赚钱,也都是损失……”
“我之前落难,身无长物,全靠他们收留,到现在都白吃白喝着人家呢,大皇兄总不会让我来替您赔偿吧,又或者想让小侯爷帮您出这笔钱?”
项昊麟一向是站在夏子晋那边的,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点头表示:“安王殿下要是缺钱,那今天这笔赔偿我就先帮您垫着,只是我的钱一向由母亲管着,回头还得先和她禀报一声才行。”
夏永安一听,眼角抽的更厉害了,他何时窘迫的连点赔偿银子都拿不出来了?这么点小事若真是叫长公主知道了,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郁卒的想吐血,当即恨恨的一咬牙,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夏子晋道:“够不够赔偿的?”
夏子晋接过来,一看到银票上的数额,立刻笑成了星星眼:“够了够了,大皇兄果然大方,这体恤百姓的高风,实在值得我等学习!”
夏永安这回不止眼角,连嘴角都忍不住开始抽了,对于一向高冷淡然的夏子晋,忽然露出这种财迷一样的表情,表示实在是没眼看。
随着夏永安翻身上马,他带来的那些人也跟着撤出了盛家小院,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夏永安的人马刚走,夏子晋便立刻上前扶住盛玉萱,语气关切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盛玉萱摇了摇头,那些人虽然动作粗鲁,不过下手都有分寸,并没有伤害到她,她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现在腿有点发软。
她回过神来,立刻扭头去看弟弟妹妹们。
盛震是家中长子,如今念了书,知事晓理,更加沉着稳重,反倒没有被这种场面吓到,还记得在一旁低声安慰比他年纪更小的弟弟妹妹。
而盛玉蓉和盛霆,毕竟年纪小了些,人都吓的有些发懵了。
本该最让人担心的盛玉莲,却一直都在呼呼大睡,根本没有被外面的刀光剑影,险象环生而惊醒,直到盛玉萱伸手去抱她,她才睁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盛玉萱见状忍俊不禁,这孩子还真是心大!
见盛玉萱姐弟全都安然无恙,夏子晋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银票塞给她。
盛玉萱接过来一看,见银票上的面额竟然是五百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说道:“这……这也太多了吧?”
“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