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行,只要爹娘愿意出面,玉萱丫头她是有嘴也说不清,到时候只能把凉粉方子交出来!”
赵月娥语气笃定道,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算计之色。
盛大富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你在爹娘面前敲敲边鼓就行了,可别跟着一起去玉萱那儿闹,这样咱们还有条退路。”
盛大富在镇上见识多了,自认比盛老头他们有远见。
光从盛大山死后老宅闹的那几回事情来看,盛玉萱就是个厉害的。
与其得罪盛玉萱,倒不如交好,哪怕不能交好,也要井水不犯河水。
况且,盛玉萱又不是傻子,让他们威逼恐吓一番,就能乖乖的把凉粉方子交出来?
真是太天真了!
“我心里有数。”赵月娥含糊的应了一声。
盛大富见状,也懒得管她,反正他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随便他们折腾去。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便熄灭了屋子里的烛火歇下了。
很快,黑漆漆的屋子里便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床板晃动声,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和动情的口申口今。
伏在屋顶的十一见状,嘴角微微一抽,便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穿行,回盛家向主子禀报了。
自从看出赵月娥心怀不轨后,阿夏便让十一盯着盛家老宅那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要盯紧赵月娥。
阿夏面无表情的听了十一的禀报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沉吟片刻后,便抬手让他先退下了。
他兀自思索了片刻,便抬脚出了西屋,见东屋依然烛火通明,立刻走到窗下,敲了敲窗棂,道:“玉萱,你睡了吗?”
“我就要睡了,怎么了?”盛玉萱纳闷地走到窗边,隔着窗户问道。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盛玉萱心头微动,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开了门。
阿夏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低声地把十一的禀报内容,捡重要的简单说了一下。
盛玉萱越往后听,脸色越凝重,最后恨恨地咬了咬,冷声道:“这是在我这里连连失利,一直没弄到方子,终于要按捺不住了,真亏她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我想着先告诉你一声,你心中有数,到时候也好应对!”
阿夏顿了顿,抬眸道:“你要是实在厌烦,到时候我直接把他们扔出去,绝不让他们到你跟前来,也省的你见了他们添堵。”
盛玉萱迎着阿夏的目光,心中一片暖意。
她摇了摇头,眼神中迸出一股狠劲,“那样只治标不治本,他们这次不成肯定还有下一次。你放心,我自有法子应对,这一回我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再想打我们家的主意,心里得先掂量掂量!”
阿夏见她胸有成竹,浑身的气势仿佛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女战士,英勇无惧。
他心头生出一股无用武之地的失落之余,又对盛玉萱格外的欣赏。
这样聪慧伶俐,又能独挡一面的女子,才有资格和她并肩而立,绝非是那些像藤萝般,只懂得柔弱攀附的所谓贵女能相比的。
他的眼光,果真是极好的!
阿夏沉浸在自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盛玉萱看他的眼神蓦然起了变化,直到她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中。
“赵氏要找上房的人联手,逼我交出凉粉方子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玉萱心中奇怪,这既然是赵月娥和盛大富的密谋,那肯定是背着人的。
阿夏眸光微闪,厚着脸皮把十一的功劳据为己有,“我担心那边会对你不利,所以每天晚上都会躲在那边的房梁上偷听,我武功好,他们不会发现的。”
盛玉萱惊的目瞪口呆,随即又想到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梁上君子也不是好做的,每天晚上过去盯梢,哪有在家睡大觉舒服?
盛玉萱忍不住觉得心疼,轻声道:“你这样太辛苦了,以后别去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不怕他们掀出什么风浪来。”
感受到她心疼又关切的眼神,阿夏心里十分受用,觉得为她做什么都愿意。
翌日。
盛震和盛霆恰好今日休沐,得知姐姐要在镇上开铺子的事情,两人都兴奋的想帮忙。
盛玉萱昨日看过东阳街的那间门面后,便和范奕宏说了想重新装修布置的事情,恰好他认识这方面的匠人,便约了今日午后在隆升酒楼碰面。
到时候,就把盛震他们都带过去看看,也好让他们跟着高兴一下。
打发了盛震他们自己去玩后,盛玉萱便取了纸笔,自己在屋子里画设计图。
昨日实地看过那间铺子后,她对装修便有了些想法,现在先记下来,回头也好和那些匠人说明,让他们照着自己想要的风格去弄。
同时,她也在静静地等待着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