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怔愣片刻,突然抬手抱头,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盛玉萱原本还想问清楚他的身份,好去他家里送个信,让家人来接他,眼下看到这番情形,整个人顿时懵逼了。
不会吧,这是失忆了?
看他痛苦的神色,不像是假装的,难道是头部受伤,所以暂时失忆了?
她家是村子东头的第一户人家,这人要是受伤从东面的山上下来,沿路来她家求救,最后昏倒在她家院子里,倒也能说得通。
她一时间忍不住心软,顿时道:“好了,头痛就先别想了,我帮你清理了手背上的伤口,也不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你自己把衣服脱了,用水清洗一下吧。”
盛玉萱说着,便把装着灵泉水的瓦罐推了过去,随口胡扯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秘药,这药水不仅可以解百毒,而且用它清洗伤口还能去除疤痕,配制起来极为繁琐困难,如今所剩不多,给你这半罐子用,真是便宜你了!”
说完,盛玉萱又去找了一身盛大山的旧衣服,让他凑合着先换上。
他在西屋清洗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而盛玉萱洗漱过后,便去厨房做早饭了。
没一会儿,盛震几个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因盛玉萱交待了,那男子便躲在西屋养伤,没有贸然出来,盛震几个起来后也没有去西屋,所以并不知道家里多了个人。
早饭是白米粥,杂面窝窝头,昨晚剩的一碗饺子,盛玉萱用油煎了,做成煎饺,再配上方氏腌制的咸菜,姐弟几个吃的很香。
盛玉萱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把留在厨房的一碗粥和两个窝窝头,送到了西屋。
男子脱下一身黑衣锦袍,换上了农家的粗布长褂,可是却依然难掩清俊之色,让人惊艳,尤其是身上那股让人说不出来的气质,似乎在彰显着他的身份十分不凡。
他正盯着瓦罐里的药水,神情若有所思,听到盛玉萱进来的动静,不禁抬头道:“这药水为什么没有药味,好像清水一样?”
盛玉萱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这是我家的祖传秘药,没要银子的给你用,怎么,你还想把这药里的名堂弄清楚?那干脆我把秘方写给你呗?”
男子听出她话里的反讽意味,顿时脸色讪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用了你的药,回头我肯定把银子给你。”
盛玉萱救人心切,才把灵泉水拿出来用,又因此编了个祖传秘药的幌子,此刻不禁暗暗后悔,担心他看出什么不妥,发现她的空间秘密。
“我这药可贵着呢,你想给银子,还是等你想起来自己是谁,家在哪儿再说吧,不然你哪来的银子给我?”
盛玉萱本想说不要银子算了,可是转念一想,她把药水吹的那么珍贵,要是就这么白送了,反而更惹人怀疑。
她话音一落,男子脸上不禁浮现出黯然苦恼之色。
盛玉萱眸光一敛,暗暗有些后悔,她刚才的话好像有些扎心了,那失忆症也不是他想得的。
她心念一转,急忙转移话题道:“先吃饭吧,等把伤养好再说。”
吃过早饭后,盛玉萱决定带着盛震盛霆上山转转,一来打猪草挖野菜,二来看看山上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赚钱,至于空间里的灵泉水,在没有想好一个万全的法子之前,暂时不能贸然拿出来售卖。
而盛玉蓉则留下看家,照顾小玉莲,至于她收留的那个陌生男子,倒不怕他有什么祸心,一则他伤势未愈,二则他们家徒四壁,也没什么能让他惦记的东西。
谁知他们还没出门,隔壁的林寡妇就来了。
她是来还昨晚盛饺子的那只碗的,碗已经洗的干干净净,这番做派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盛玉萱笑着收了碗,见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顿时笑吟吟道:“大丫大壮也来了呀。”
两个小家伙十分腼腆,拽着林寡妇的衣角,抿着嘴怯生生的不说话。
盛霆和他们年纪相仿,性子又活泼,拿了两块槽子糕给他们,三个小家伙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林寡妇自认昨天只帮了点小忙,盛玉萱却送那么大一碗冒尖的白面饺子,受之有愧,便想帮着他们做点什么。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放在井台边的一盆衣服,顿时道:“玉萱,以后有啥事尽管吱声,婶子别的不会,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还行,这衣服我帮你们洗了。”
说完,便径自走向井台,打了水要洗衣服。
盛玉萱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林寡妇的心思。
旁人都是占便宜没够,这林寡妇倒是个实在人,只吃了一碗饺子,就想着礼尚往来回报一番。
她心念一动,急忙上前道:“婶子,这衣服我们自己洗就好。”
林寡妇被夺了木盆,不禁神色讪讪,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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