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也就是山海关、广宁、辽阳,这条路并无山道,修起来极为简单,算是小钱办大事,总预算在一千万银。
费利佩二世的分封制走到了尽头,大明的制度何尝不是也发展到了转折点?
政治、文化、经济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朝中的批评浪潮很大,奸佞之臣,枉圣上以符端,大兴土木之役,以为通宫玉清昭应之建。翻译翻译,就是这才阔了几天,就敢搞这么大的工程,皇帝还是个孩子,大臣们难道也是孩子不成?
直到被坚船利炮,轰开国门。
朱翊钧把为什么要读诸子百家,告诉了朱翊镠,这看起来很复杂,其实真的非常繁琐。
“按照宫里的规矩,冉淑嫔,这有了身孕,就该册封为妃子了,就定淑妃吧。”朱翊钧看着王夭灼,询问王夭灼的意见。
无论是普及教育、培养工匠、技术革新,都是大力发展生产力,而发展生产力,必然让生产资料的归属、生产关系产生转变,君主专制一定会受到更多的挑战,臣民意识会向公民意识转变,崇圣会向自由、无拘无束去转变,军事。
到辽东的驰道一共两条路,
朱翊钧非常明确的说道:“中原的君臣矛盾,本质上是君主专制和士大夫共议的矛盾;肉食者和生产者之间矛盾,本质上是百姓究竟是强人身依附的臣服之民还是国朝主体的矛盾;礼教束缚和自由之间的矛盾,本质上是各阶级掌控社会资源的矛盾。”
王夭灼自从生产之后,就一直躲着皇帝,说是在产后恢复,倒不是说完全不见,是不肯侍寝,主要是身材焦虑,孕期发胖和产后恢复,宫里自然有一套详细的办法。
那时候,朱翊钧早就死了,管他死后洪水滔天。
“回京来掌工部事吧。”朱翊钧稍微思考了下,让汪道昆继续进步。
其实朱翊钧想要懒惰一些,为了保证自己作为君王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可以向后世的鞑清学习。
朱翊钧听闻还要纳妃,连连摆手说道:“还是不要了,最近国事多变,朝中那些个大臣怕是要拿这个说事,等两年吧。”
“其实根本矛盾,还是生产资料、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矛盾。”
但朱翊钧做不到那样,他是人君,在历史长河里,在这个关键的转折点里,他只能做一个拉磨的驴。
耿定向、焦竑、张嗣文,曾经在民报上,定义过生产和生产力,生产力就是化自然为己用,改造自然,利用自然的能力。
大明望族的立场,也不总是坚定不移的站在皇权的对立面。
工部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郭朝宾这个老实人,有点忙不过来了。
“西南黔国公上奏,东吁莽应龙负伤,多疾缠身。”张居正面色凝重的说起了东吁王朝。
莽应龙,十方征服者,嘉靖二十九年继位东吁国王,接连消灭阿瓦、掸邦与清迈,拳打老挝,脚踢暹罗,在莽应龙手里,东吁王朝急速扩张。
奏疏传阅到了各廷臣的手中,大家都清楚了具体负伤的原因。
红毛番船长贡卡洛·瓦兹,在东吁首府勃固城作乱,以一百二十红毛番对战两千东吁象兵,东吁惨败,而后双方在马达班湾发生了海战,红毛番有船两艘,东吁出战十六艘战船,红毛番再次完胜。
东胡王莽应龙,在勃固之战中受伤,而后听闻如此耻辱的大败,气急攻心,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红毛番有这么厉害吗?”朱翊钧真的不觉得红毛番的军队有多强。
嘉靖年间,嘉靖皇帝斩了葡萄牙特使火者亚三,双方的关系一直剑拔弩张,各种碰撞不断,尤其是万历初年,殷正茂驱赶濠境红毛番,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可言。
一百二十人对战两千,大获全胜,两艘对十六艘,仍然完胜,这怎么看,都像是红毛番在开无双,而且还打赢了。
“那是碰上了大明水师。”戚继光笑着解释道,对手不一样,所以显得战力不同,张元勋这个鹰扬侯,仗着船坚炮强,摁着梅内塞斯揍。
而隶属于果阿总督府的商船,能吊着打莽应龙。
张居正拿出了另外一本奏疏说道:“这个红毛番船长贡卡洛,前往东吁(今缅甸)首府勃固,其目的是劝说东吁国王从陆上攻打大明,威胁大明云南诸镇,本来双方一拍即合,结果莽应龙的儿子莽应里,因为垂涎贡卡洛的商品,意欲抢夺,这才发生了勃固之战。”
“啊?”
群臣都看向了张居正,略显呆滞,事情发展的趋势,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莽应龙很能打,大明一直都非常清楚,而且也支持这孟珙、孟养土司跟莽应龙打过两次,算是有输有赢。
朱翊钧伸出手,往下按了按说道:“先生,朕捋捋,果阿总督府在马六甲海峡节节败退,所以派了自己的船长前往东吁,跟东吁王谈共伐大明大业。”
“对。”
“东吁王莽应龙和船长贡卡洛谈的极好,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