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山,地底洞穴。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如今这般大动干戈之下,知情者,也仅仅只有镇守府最顶端的数个存在。
绝大部分长生宗子弟,也皆如外界无数修士那般,陷于无数纷纷扰扰的传言之中,不知真假如何。
唯有极少数的核心弟子,在镇守府的调动下,则勉强可以接触到这方所谓的遗迹,所谓的真实……
地底遗迹之外,也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戒严,尽管在这仙灵山地底,重重戒严之下,也不太可能有外人窥得其中真实,但对遗迹的探索,镇守府也早已像模像样开始。
遗迹外围的所有阻碍,也皆已清楚殆尽,众长生宗弟子汇聚于遗迹入口,在数名亲传金丹的带领下,俨然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态势开始了对遗迹大阵的破解。
虽是在做戏,但破解大阵,自然也只是表面上的迷雾,真正的核心,还是在于遗迹之中的那圣灵蛊。
按计划,破解大阵,必然会惊动其中的圣灵蛊。
蛊虫有灵,趋利避害亦是本能。
察觉到危险后,圣灵蛊在趋利避害的本能驱动之下,必然会会造成种种异象。
以仙灵山如今万众瞩目的地位,莫说大规模的异象迸发,就算是蛛丝马迹,恐怕也都会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剖析得清清楚楚。
到那时,圣灵蛊的存在,也就顺理成章的显露而出,彻底引爆如今的局势。
浑水摸鱼也好,鱼目混珠也罢,只要那王狱显现,元婴大能亲自盯梢,那就是瓮中之鳖。
可这一次,计划似也再度有所偏移。
镇守府在楚牧统筹下,尚且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推进着计划。
但外界那暗中搅风搅雨的存在,却俨然有些迫不及待。
仅仅是在楚牧察觉到异常的第二天,遗迹阵禁尚且还未正式开始破解,遗迹之中,本已潜藏起来的圣灵蛊,就似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骤然躁动起来。
蛊虫化流光于洞穴肆掠,刺耳尖锐的嘶鸣纵使阵禁也难以阻隔丝毫。
随着流光肆掠,嘶鸣愈盛,圣灵蛊明显愈发焦躁,于遗迹之中飞窜之间,一股又一股的无形波动竟也同样无视了阵禁的阻碍,于这遗迹之中迸发,若一股浪潮般,飞速朝着四方扩散而去。
身处这遗迹之外,所有人也只感觉一股磅礴的生机之力汹涌而来,当下意识感知,这一股磅礴生机之力,却以掠过众人,穿过这山石土泥,现于外界天地。
盛夏之际,烈阳高照。
此刻,却若初春之时的万物复苏,而这一份万物复苏,却是肉眼可见的显现,就好似时间在加倍流逝一般。
磅礴生机之力席卷,所过之处,花草树木尽皆疯狂生长,灵虫野兽更是如得天赐机缘,躁动之下,或嘶鸣尖啸,或疯狂乱窜。
只是短短刹那,这一座仙灵山,乃至仙灵山方圆数百里,便皆是这近乎梦幻般的生机迸发之景。
这一刻,汇聚于仙灵山外,数不尽数的各方修士,在这一刻,亦与执守于此的诸多长生宗修士,共同见证了这近乎梦幻般的一幕。
“哈哈哈……”
“未曾想到,老夫竟还有此等机缘!”
“这圣灵蛊,乃天赐予老夫啊!”
刹那间的寂静过后,还没待仙灵山外无数的各方修士反应过来,天穹之间,便是一肆意大笑炸响。
紧接着,便只见一抹暗红光芒撕裂云霄,若陨石天降,尽直朝仙灵山,朝那一股玄妙波动迸发的核心之地而去。
恐怖的气息仅仅只是溢散丝毫,便让在场所有修士都有种神魂俱颤的大恐怖之感。
“放肆!”
就在暗红光芒即将没入仙灵山之际,山中亦有一怒喝炸响,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仙云山巅之上,一单薄身躯袖袍一挥间,缭绕在周身的淡灰色泽气流便是呼啸而动,在其面前形成一柄数丈之巍峨的灰色大戟。
其袖袍再一挥,大戟悍然飞射而出,戟锋锐利,就若已锁定目标般,未有丝毫偏移,尽直朝着那从天而降的暗红光芒而去。
轰!轰!轰!
惊天碰撞,暗红光芒破碎,一红袍中年踏空而立,掌心暗红圆珠化无数古朴纹路环绕男子周身,肆掠的余波气流,至男子身前这玄妙纹路,便尽皆消散泯灭。
“玄诚,你长生宗又不善蛊道,是非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
“本宗不善蛊道,可不代表本宗之机缘,会拱手让人!”
玄诚老祖踏空而上,负手立于男子对面,声音幽幽:
“你现在退去还来得及,数千载苦修不容易,可别身死道消了……”
“哼!”
男子冷哼一声:“就凭你玄诚,想让本座身死道消,恐怕还不够格。”
“这圣灵蛊,本座要定了,你玄诚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