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起来?”
窗前,见一道道光芒重归群岛,楚牧略显诧异。
如此阵仗,他本还以为,会是一场元婴大战,还想着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元婴大能的神通伟力。
“也是件好事………”
楚牧摇头,原本有些悬着的心,亦是放了下来。
元婴大战未开启,那就证明着,眼前这般大战,尚且还在双方的默契之中,彻底失控的可能性,显然不大。
楚牧再看了一眼那一片夜空,正沉吟之际,一只巴掌大小的纸鹤,便于夜空之中显现,悬浮在了高塔阵禁之外。
纸鹤扇动翅膀的同时,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亦是触动着高塔阵禁,掀起阵阵涟漪。
楚牧微怔,抬手一抹,阵禁散去,纸鹤泯灭,一道传音,亦是在耳边响起。
“还请道友前来一叙!”
楚牧皱眉,透过夜空绚烂,看向那传音而来的方向,相隔数百丈,一栋三层楼阁屋脊,一黑袍男子正看向此处。
四目对视,男子温和一笑,楚牧目光闪烁,点头示意。
楚牧纵身一跃,掠过夜空天穹,最终亦是落在了那一座楼阁屋脊之上。
“在下凤山盟何凤山,久闻道友之名,今日见道友至此,冒昧相邀,还望道友莫怪啊。”
何凤山拱了拱手,衣袖一卷之间,屋脊化为平台,桌椅灵酒,整齐排列。
楚牧笑了笑:“道友灵眸破禁之威名,楚某纵使初入金丹不久,可也多有耳闻啊。”
“哈哈哈,较之道友丹器双绝,在下这些许薄名,着实不值一提。”
何凤山连连摇头,一番客套,便抬手示意。
“道友,请。”
“据楚某所知,地煞岛应该还有另外一位道友坐镇吧?”
楚牧接过何凤山递来的酒杯,主动接过话茬。
“罗刹道友已经出岛好些日子了,至今未归,想来应该是有什么紧要之事吧。”
说着,何凤山看向那岛屿之外铺天盖地而来的海啸兽潮,自嘲一笑:“这些日子,何某一人镇守此边缘岛屿,可是颤颤惊惊,生怕有丝毫差池。”
楚牧笑了笑,自饮自酌之间,瞥了一眼那已是血腥侵染的海域岛屿,眉宇间却也多了几分凝重。
矛与盾,孰强孰弱,在这修仙界,也是一个很难有定论的问题。
就如眼下这场兽潮,妖兽攻势铺天盖地,天罡地煞大阵巍峨屹立,稳若泰山。
若就事实而言,这一座近乎半天然的大阵,无疑堪称是一面防御无敌的盾。
只不过,纵使防御再强,也有一个事实很是清晰。
那就是这种防御,是源于这座大阵之力,而这座大阵的力量源泉,是基于地脉而成。
而地脉能供给于这座大阵的力量,显然也是有一个限度存在的。
外在的攻击超过了这个限度,纵使大阵再玄妙,防御再强,也是无根之泉,必然会被慢慢消磨殆尽,直至大阵彻底告破。
故而,镇妖群岛立于此,虽是抵抗妖兽入侵,是防守,但也绝不可能埋头防守。
要真是一门心思埋头防守,在这铺天盖地的兽潮之下,这座大阵纵使防御再强,也会被慢慢的消磨殆尽。
故而,若是兽潮攻势太凶猛,驻守于此的修士,也必须脱离阵禁庇护,与兽潮厮杀,从而减缓大阵的压力,避免被兽潮消磨殆尽。
驻守于此虽是报酬丰厚,但无疑,也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卖命之事。
面前如此汹涌兽潮,纵使是金丹境,恐怕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楚牧瞥了面色忧虑的何凤山一眼,眸光微动,心中已是了然。
此番邀约,其所谓何事,无疑很是清晰。
“何某势单力薄,待会若是有强敌出现,老夫不敌,还望道友出手相助一二。”
何凤山也没有兜圈子,一杯灵酒入腹,便开门见山道。
楚牧稍稍沉默,他目前可并未领驻守之职,而是在天机岛领着兵傀之事的闲事,是做着后勤之事。
纵使此岛告破,他直接开溜,也绝对没人能说他半点不是。
当然,此等战局,只要没有失控,他自然不可能开溜。
毕竟,妖兽全身是宝,此等可控的战局,可比他孤身一人至海外,去搜寻妖兽,猎杀妖兽要稳妥得多,
“听闻道友正在搜集三阶妖魂,此乃三阶初期锋羽兽之妖魂,乃是何某前些日子所得,若道友愿出手相助,此妖魂,便作为道友出手的报酬。”
何凤山递来一枚暗灰色木盒,推至楚牧身前。
楚牧瞥了一眼玉盒,笑容温和:“若在楚某能力范围,楚某绝不推辞。”
“那何某就先谢过道友了。”
何凤山举起酒杯,似如释重负。
随即,何凤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