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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常二一眼，点了点头，缓缓吐出两句话。
男子询问，又明显怕楚牧误会动怒，连忙又解释道：“晚辈常二，于赤霞城长大，对赤霞城了如指掌，若前辈您初至赤霞，有需要的话，亦或者寻找什么地方，晚辈可给前辈您领路。”
甚至，比之陆地上的修仙界，还更加普遍，更加……光怪陆离……
此城，圈养灵兽之用？
猜测一转而逝，楚牧也懒得多想，法力流转之间，再度飞掠而去。
若不能避免或者压制血脉的负面侵蚀，也不可能突破到这些境界。
楚牧转身看向此男子，修为相当于练气中期，显露在外的手背生鳞，脸颊也有淡淡的鳞片纹路显现，瞳孔灰白，一眼看去，却也颇为惊悚。
楚牧瞥了一眼常二身上那刺眼的鳞片，随口问了一句。
“你这般异化，是血脉侵蚀之效，还是功法的特殊之效？”
“可。”
“要是不能及时压制，侵蚀过重的话，躯体就会一步步妖化，虽说妖化之后，战力会变强不少，但血脉的侵蚀，也会更加严重。”
是人是妖，无疑很是清晰。
城中喧嚣，仅仅只是城池边缘，便是人声鼎沸，一眼看去，街道纵横交错，一座座高矮不一，样式各异的楼阁房舍绵延。
楚牧惊疑。
楚牧看向一旁丹药铺，所谓人丹，就在店铺最显眼的一个木架上，相比其他丹药，确实极为廉价。
没有利益的瓜葛，自然也就能相对安稳的存活，纵使修仙者视凡人如草芥，但这也不可能危及到整个世俗的存在。
他领着旺财这尊妖兽，在大楚修仙界随便进一处坊市，都算得上颇为显眼。
理智冷静这种东西，对这些避免不了妖兽血脉负面侵蚀影响的修士而言，无疑是颇为难得的存在。
暴躁，嗜血，易怒，霸道……
但对血脉修士，对妖兽，显然不同。
就如眼前的光怪陆离，这一个个修为有高有低的血脉修士，谁也不会知道，五八门的妖兽血脉，都有着怎样的负面侵蚀。
他迈步其中，筑基中期的练气修为，乃至相当于筑基后期的炼体修为，却也并都没有丝毫掩饰。
常二难掩欣喜，立马上前恭敬领路着。
药效虽简陋，但对低阶修行者，还有低阶妖兽，别的不说，至少……量大管饱……
楚牧神色莫名：“是气血大丹吧？”
有妖兽如小山一般庞大，于数十丈之宽的街道上一步一步前行，也有常十数丈的巨蛇盘卧街道，也有保持着血脉异化的修士，人身蛇尾，人身牛头，有高大至十数米者，也有低矮如侏儒者……
“前辈您放心，晚辈可是赤霞城土生土长的，这些晚辈门清。”
楚牧长吐一口气，谈不上惆怅，也没有什么悲天悯人。
接下，一精瘦男子快步走来，恭敬朝楚牧一拜。
但在这瀚海修仙界……
依山势绵延的城池，无疑让这座城池的布局变得极为复杂，街道纵横交错，突上突下，左右盘旋，就好似前世那大名鼎鼎的山城一般。
沿街而行，皆是一座座或冷清或喧嚣的店铺，店铺亦是五八门，各种各样的灵物售卖。
就如走马观一般，粗略一观，一转角之间，又是另外一副场景。
“咱们这些低阶血脉修士，就都是这种命……”
至于筑基境，乃至更高层次的金丹血脉修士……
沿途而来，他亲眼见证过，也在隐藏修为的情况下亲身经历过。
这虽有些不符合他的行事习惯，但在这瀚海修仙界，终究不同于大楚修仙界。
“前辈。”
“好像是吧，反正咱们都是叫做人丹。”
最后，男子小心翼翼瞄了楚牧一眼，又补充道：“只需要两枚……一枚安神丹作为报酬即可。”
“这瀚海修仙界，哪里还有纯粹的人啊，咱们这种，一出生，就是身具妖兽血脉，就注定了只能踏上血脉修行之道。”
“前辈您是初来咱们这瀚海修仙界吧？”
刚转角至另一街道，路边一侧，一道声音亦是突兀响起。
“咱们这些底层的血脉修士都是这样，没有可以压制避免血脉侵蚀的秘术功法，就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服用丹药压制血脉的侵蚀。”
仅仅只是……需求……创造市场而已。
毕竟，这修仙界，没有任何东西，是能有凡人这般廉价，且无穷无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