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上的猎物在挣脱,很快睁开眼睛,勾住脖子的双手又紧了紧,两人贴近,彼此的心跳声与风声浑然一体。
她再一次凑近,带着些许霸道:“沈逾,你就说你给不给?”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撩拨,沈逾内心的那把火一旦烧起来就很难再浇灭,喉结滚了滚,视线停留在她冻得通红的脸上以及嘴唇上。
白薇薇见他不说话,急地跺脚:“难道,你就不想随了古城镇几百口人的心愿?”
“随了谁的心愿?”
正当白薇薇想要说出自己藏在心里的话时,陶然和刘川乌气喘吁吁地从底下爬了上来,就听见刘川乌重重的脚步声,一边上楼,一边抱怨,“逾哥,外婆找到了,你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们俩从祝奶奶家跑外婆家,又跑回小院,累得半死,你们俩却在华光楼上吹风?”
那俩跟班儿来了,白薇薇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自然就气鼓鼓的与沈逾拉开距离。
刘川乌听见白薇薇说了那句随古城镇几百口人的心愿,自以为是自己魅力无限,白薇薇自知沈逾撩不动,就开始转移目标,毕竟,最近她在刘川乌面前献殷勤献得过于频繁。
刘川乌站在沈逾身旁,傲娇地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的与白薇薇撇清关系:“白薇薇,我可警告你,别对我痴心妄想,就算是古城镇几百口人的心愿,我也不会臣服于你。”
“你哪只狗眼睛看出她喜欢你了?”
陶然见他又犯那自恋狂的病症,一脚踹了过去,又拽着他的后脑勺的衣领,往后拉,“咱们赶紧走,行吗?”
“她第一次来诊所,问我要微信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知道我医术........”
然而,刘川乌的幡然醒悟不是陶然奋力的一脚,而是沈逾突然在他面前将白薇薇揽进怀里,当着两个单身狗的面亲吻了白薇薇。
白薇薇被亲了,还是当着刘川乌和陶然的面被亲,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傻愣在原地,只觉一股热流从嘴唇直窜大脑和心脏。
沈逾冷着一张脸,问刘川乌:“现在,她还喜欢你吗?”
刘川乌的嘴巴张得很大,大到可以塞下一颗鹅蛋,随后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逾哥,这妖精只有你能收。”
“刘川乌,白薇薇是我沈逾的媳妇儿,全村的人都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沈逾问。
这时,刘川乌和陶然同时看向彼此,挑眉弄眼,然后,声音很大地重复喊了出来:“知道了,白薇薇是沈逾的媳妇儿!”
得逞后的两人笑得像锅里炸开的花儿,陶然又一次拽着刘川乌的衣领往下走,大声说话:“普天同庆,咱们古城的铁树开了花。刘川乌,你明天通知你叔在古城的喇叭上喊上三天三夜,白薇薇是沈逾的媳妇儿。”
刘川乌:“好主意!”
白薇薇和沈逾就听着他们俩叽叽喳喳的声音渐行渐远,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们俩是故意的?在楼下偷听很久了吧?”
“可能是。”
“他们也觉得你矫情?”
“我是觉得,表白这种事情,应该由我来。”
“.......”沈逾是真没想到在这样的状况下表白,他刚才一直处于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要如何与白薇薇讲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
那俩家伙下华光楼不久,嘉陵江对面的烟火又一次绽放,若刚刚只是开场,那这一次绚丽夺目,五彩斑斓,便是普天同庆。
“沈逾......”
白薇薇正想要与他聊聊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然而,她话还未落,沈逾站在她身旁,眼里的烟花绚丽绽放,可主动提起女人时,眼里依旧无光:“她叫李彤,是我妈。”
白薇薇的脸颊被风吹的冰凉,双手捧着脸,侧脸睨了一眼身旁的沈逾,很快又看向烟火:“我大概猜出来了。”
“所以,她和叔叔在你很小的时候分开的吗?”白薇薇问。
“她在我九岁那年离开的,是因为我爸一意孤行执着于传承皮影,家里揭不开锅,大伯也没有经济来源,我爷奶又身患重病,需要医药费,紧接着外婆也生病,生活陷入死循环,她就抛下——我们所有人离开了。”
沈逾双手撑在华光楼雕花的木栏上,目光也同样看向远方,夜里灯光昏暗,瞧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白薇薇只是在听他说“抛下”这个词的时候,顿了一下,像是哽咽,又像是欲言又止。
“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受不了穷困潦倒的生活,还是不想承担那些重担,才会那么决绝,一走了之。”
白薇薇安静的听他讲完,才将目光收回,看向他的清隽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恨她吗?”
“可能没有所谓的恨与不恨,只是希望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沈逾说。
“各自安好?”白薇薇重复了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