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同手作店一起点火烧了。
“我没疯,是你命好,有人替你挡灾。要不然,今天我烧的就是白家宅子。”王麟的眼球里印着手作店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好似与他融为一体,“我头上缝的八针和我妈冰凉的尸骨,咱们总得有人出面解决。”
“那你冲我来!”白薇薇眼里的坚定,绝不亚于当初的沈逾。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与沈逾很像,王麟笑了:“当初他也是这么信誓旦旦告诉我,有什么损招都冲他,这不,应了他的心愿。”
“你瞧这火,这要是就这么烧下去,那些皮影应该会烧成灰吧。”王麟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看向白薇薇,“你说,这些东西对沈逾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白薇薇顺着王麟的目光看去,手作店里的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就会将那些皮影烧完,慌忙之中,她在对面酒吧找了桌布用水浸湿,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店铺。
那刻,她很清楚,她不是受了王麟的蛊惑才冲进火海,而是为了沈逾,为了守护他珍爱之物。
“那是谁?怎么还往火海里跑?”
“好像是白爷爷的孙女。”
“那是沈逾的媳妇儿。”
“这火势这么大,出人命可怎么办?快去拉回来啊!”
店铺门口再次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家议论纷纷,白薇薇再一次成了他们口中讨论的主角。
上空弥漫着黑烟,白薇薇冲进手作店的时候,混杂着呛鼻的浓烟,还闻到煤油的味道,火势过猛,脚下时不时屏风后面蹦出的小火星子。
时间紧迫,身后火势大,她顾不得身后有多危险,一心只想将沈逾视为珍宝的文化遗产给保留下来,身上披的被水浸满的桌布,也随着她动作的加快滑落。
火焰无情的四处窜开,屋顶上的瓦片激烈的发出爆炸声,她的怀里抱着许多皮影,左手护着,右手还在不停地的拾起其他的皮影。
她听不见瓦片爆炸的声音,也看不见火焰肆掠的骇人,即便自己已经被浓烟呛地眼泪直流,喘息艰难,心里想的全都是一定得护住沈逾最珍贵的东西。
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反正手软脚软,怀里的皮影双手快要抱不住,她想要离开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受控制。
缩在角落的她,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很累,很疲惫,就见一团烈火从砸碎的落地窗迅速扑了出去,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还混杂着那个熟悉的声音,不停地呼喊“白薇薇,你醒醒。”
深夜的沈家院子,灯火通明,秋风瑟瑟,几人围着炉子吃着火锅,陶然抢走了最后几根毛肚,刚在锅里涮了几下,还未入口就被白薇薇半路劫走,放进沈逾的碗里。
陶然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毛肚飞了,心有不甘,筷子往碗上一放,开始质问白薇薇:“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着蹭饭和搞皮影的旗号,实际是贪恋我逾哥的美貌?”
白薇薇侧脸看了一眼沈逾,很快又收回目光,一脸娇羞的模样:“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陶然亲耳听见白薇薇承认,激动地拍手叫好:“看吧,我就知道她心怀不轨。”
坐在陶然对面的刘川乌,与他看法不同的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孙子兵法里有声东击西的打法吗?”
陶然茫然:“你啥意思?”
刘川乌:“我赌她心怀不轨的人,是我!你没发现,有时候我与她说话,她连正眼都不敢看我吗?”
陶然笑地人仰马翻:“她那是正眼都不想瞧你。”
他们讨论的很热闹,沈逾在旁边倒是很淡然,安静的坐在白薇薇身边,给她夹菜,涮肉,照顾的无微不至。
然而,白薇薇胃里却翻江倒海,随之而来又闻到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很难受。
“她又要吐了,这才刚吃进去一点粥,怎么又吐了?”
陶然赶忙将医院的垃圾桶递给坐在床边的沈逾,沈逾很自然地接过,细心地帮白薇薇拍背催吐。
刘川乌淡定回应:“她那是自然反应,谁呛了那么多烟子,还跟你是的傻不拉几的。”
“你小子骗我摄像头的时候,我就该灭了你。”陶然咬牙切齿。
“所以你傻啊。”
刘川乌怼了陶然一句,白眼又快要翻到天花板上去了,两人差点在医院干起来。
白薇薇没吐出来,心里很难受,听见陶然和刘川乌的声音,努力地抬了抬眼皮,又睁了睁眼,可还是虚弱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病床边那张精致又迷人的脸入了眼,心脏砰砰砰地跳,速度很快,快到完全不能平复。
她突然哭了起来,哭得很厉害,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就拉着那个人的手,承认自己小心思:“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对你心怀不轨。”
他温柔的眸子看向她,轻声追问:“你怎么心怀不轨的?”
白薇薇恍惚间眯起眼,一副自我意识觉醒的表情懊悔,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