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还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出现在这个节点,这事儿要是真传出去,可能自己又难逃劫难。
然而,张婶想着城里长大的小姑娘,才不会对这些八卦感兴趣,又忍不住和她唠唠:“刚刚的情况你也算了解了,我那儿媳妇是城里人,傲气得很,瞧不上咱们。其实,我在城里住的时候,也没少给我气受,回乡里我张罗那些好听的话,也是不想丢了老脸。可是,我儿子总得顾吧,不然我和你李叔往后老了,我可不想像你爷爷那样,临终走的时候,连个亲人都不在身边。”
说到爷爷,白薇薇突然感觉一股酸酸的气体郁结了她的喉咙,鼻子一酸,眼泪充盈着眼眶。
“薇薇啊,别怪婶儿多嘴,”张婶意识到自己大嘴巴,说了不该说的,但还是又忍不住凑近多说了两句,“我真是觉着你爷爷不容易,去世前亲人不在身边,几句贴已话都人没说,你往后真得对沈逾好,要不是他日没夜事事帮衬,又要忙皮影,要照顾爷爷,你家爷爷当晚发病可能在家就没了……”
“是……”
白薇薇哽咽了,自己一直不愿回忆爷爷去世当晚的那个场景,因为她挂断爷爷的电话,那便是天人永隔。
气氛被张婶烘托的很悲伤,关于养老,关于临终,可她突然又接了一句:“所以啊,你和沈逾的婚礼就应该尽早办,也算了白爷爷的心愿……”
白薇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一个劲儿的点头,直到看到张婶满意的笑容,才疯狂摇头:“不是,婶儿,我和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你回村里不就是为了嫁给沈逾嘛,别害羞,这有啥?”
白薇薇哭笑不得:“……”
果然,一下午,隔壁时不时传来吵闹声,白薇薇实在无法专心剪辑,只好关门出去走走。
白薇薇绕了几条巷子,绕着绕着就到了笔直巷。
手作店店门锁着,她站在门前踌躇不前,想了许久还是挪步走近,趴在落地窗前朝里看,却也还是只看见那只睡懒觉的小橘猫,她轻轻敲了敲玻璃,惊动了小猫,也只是亮出粉红色的小肉垫,懒懒地翻了个身。
“在看什么?”
身旁传来熟悉的嗓音,白薇薇转头,刚好与沈逾撞了满怀。
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似乎只剩十厘米,白薇薇瞪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身旁的沈逾,他也学着白薇薇趴在落地窗前看,阳光撒在他身上,侧脸棱角分明,让人移不开眼。
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很好闻,让人上头,白薇薇不自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开始加速。
沈逾突然转头与她对视,又很不正经地问了一句:“我有那么好看吗?再看可要收费了。”
“谁看你了?”
白薇薇回过神,慌乱地透过落地窗,指了指店里角落里挂着的猪八戒皮影,“我看的是天蓬元帅。”
沈逾看她看她的眸子目光清澈见底,勾了勾唇:“它能比我好看?”
什么时候学会自恋了?
刘川乌影响的?
白薇薇眼神逃避,赶忙岔开话题:“你怎么来手作店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沈逾从兜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示意白薇薇进去,“你这是算好时间来手作店拜师学艺了?”
白薇薇:“???”
这‘拜师学艺’几个字一下将白薇薇拉回了第一次在民宿提出要帮沈逾免费的营销,却被叔叔们调侃是‘夫妻同心’的画面。
“我只是路过,出来散散步而已。”白薇薇说,“张婶的儿子媳妇回来了,他们家吵的厉害,我实在没办法静心剪辑。”
“李云峰回来了?”沈逾问。
“我不知道叫什么,不过张婶说是她儿子媳妇,我还无意听见他们吵架,说是回来为了要五万块钱。”
“前些天,张婶跑到民宿找我预支李叔一年的工资,”沈逾眉头紧锁,“那时候我就该猜到是为了给李云峰才是。”
“所以,你给张婶儿预支了?”白薇薇瞪大眼睛。
“没有,当时民宿太忙,没来得及顾上。”
白薇薇呼了一口气:“幸好。”
沈逾站在她身后,意犹未尽:“幸好什么?”
“我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觉得他们作为儿子媳妇没有尽孝,李叔摔伤的时候,我可没见他们回来探望,现如今回乡啃老还如此气势汹汹,”白薇薇越想越气,一股脑地说,“爷爷说了,救急不救穷,这种人不值得。”
说着,白薇薇走进店铺,坐在落地窗前来了气儿,敲了敲长条桌,吓地橘猫毛都炸了起来,沈逾这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这般愤慨,粉红的小脸嘟着,还挺可爱。
“行了,别气了,张婶和李叔会处理好的,他们要想跟着李云峰去城里生活,就已经做好被啃老的心理准备。”
沈逾走到屏风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