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端午和元宵出去撒欢儿,背上多了一个背包,包里放了女娲的皮影,还有沈逾留的纸条:“好好保管,女娲娘娘。”
沈逾知晓白薇薇喜欢女娲,特意给她做了一个,让端午带回去。
白薇薇想着礼尚往来,在房间里翻翻找找,但也没有找到适合送给沈逾的东西,结果,刚好碰见有个婆婆卖菜从门前过,她就买了一些青菜,让端午送过去,也留了一张纸条:“谢谢你的女娲娘娘,回送青菜以作回礼。”
沈逾回纸条:“你送青菜是什么意思,该不是又想蹭饭吧?”
白薇薇:“期待下一次的蹭饭。”
两人这么来来回回的送纸条,真是把端午累得够呛,回到宅子就喝了不少水,趴在门口吐舌头。
端午:这两人真是够折腾狗子的。
白薇薇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送礼送到自己的心坎上,还暗示了下一次的蹭饭。
端午累趴了,她就在宅子里剪辑视频,一直不满意剪辑的视频,正心浮气躁的时候,却听见隔壁传来琴声,清脆动听,婉转悠扬回响萧瑟处。
回乡后,白薇薇发现古城里的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中年男人大多数都会在附近上山养鸡鸭,种田,种果树,少部分胆子大的做起了生意,妇女们就做饭,带孙女孙子,聊聊八卦,还没见几个享受生活,弹琴月下之人。
出于好奇,她顺着声音推门而出,被琴声吸引走到张婶家,就看到绑着石膏板的李叔正坐在院子里弹。
白薇薇喜欢古典乐,古筝学了大概七八年,以前还拿过奖,只是工作之后就很少碰,古筝也放在家里积灰,但那份热爱一直保持。
她记得以前老师店里收藏了一把这样的月琴,所以,一眼瞧出,李叔手里弹的是月琴,这样的古琴也快要随着时代的变迁被遗忘被埋没。
一向闷葫芦的李叔,自从伤了腿,每日白薇薇隔着墙,都能听见张婶大嗓门儿的抱怨几句,即便如此,也没听见他还嘴一句,她是真没有想到,闷葫芦李叔弹月琴这么厉害。
看来,沈逾希望他回去做皮影,也是因为他弹得一手好月琴,这般令人惊叹不已吧。
李叔见到白薇薇出现在门口,神态紧绷,迅速地将琴藏在身后,试图尽力掩饰自己弹琴的事实。
他知道,张婶经常给白薇薇送青团,一来二往两人也熟悉,怕白薇薇将自己弹琴之事儿透露,两口子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疲了,乏了,也不想再挣扎了。
如若不是白那张老脸还得护着,可能他都会给自己一耳光,怪自己手欠硬要去碰琴。
张婶好像不在家,白薇薇这几天本想从她口中打听沈鱼的事情,顺道再小施伎俩给她上一针强心剂,可一直不见张婶从门前经过,也没听见她扯着嗓门儿骂李叔的声音。
白薇薇那么聪明,一眼便瞧出李叔藏琴的目的,作为运营,她天生的一种敏锐洞察力,更知晓现在是个好时机,于是,她只是关心地询问了李叔腿好些了吗?
李叔神色黯然,毫无精气神儿地点了点头回应:“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好多了吗?我怎么觉着您这腿恢复很慢,往后应该行走不便,一瘸一拐的,”白薇薇瞧着李叔打着石膏的腿,一脸担忧的皱了皱眉,“大概回去上班遥遥无期了。”
“你怎么这么说?医生说,恢复挺好的啊。”李叔听孩子这么一说,着急了。
白薇薇双目好似犹如一泓清水,漾出好看的弧度,循循善诱道:“哪里恢复好了?瞧您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公司还会让您回去上班吗?您回不去上班,自然就可以一直弹琴啦。”
李叔听她这么一讲,神色飞扬,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我恢复好了,也要继续装腿折了?”
白薇薇点头,贼头贼脑地笑了起来:“叔,您信我的话,我有办法让您回去搞皮影,继续弹月琴。”
“你是沈家那小子让来得吧?”
说到皮影,李叔高涨的情绪还未稳定,就又低落了,埋着头,拍腿叹了叹气,“算了吧,闹得鸡犬不宁,我日子也不好过。我家那母老虎,这一年,不管那小子怎么软硬兼施都没用的,我那些并肩作战的老友们都回了沈家班,只有我,在那小区干保安,干的憋屈,浑身不得劲儿,还落了个腿伤。”
老艺术家们,那股子傲气儿要不是为了家庭和睦,可能也不会屈服于在小区当保安吧。
“叔,您给我讲讲张婶和您的故事呗,我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送您回沈家班,与您的老友并肩作战!”
白薇薇眼神明亮而坚定,了然于心,胸有成竹。
沈逾的公司开在古城景区内,租了一个较大的两层楼,找陶然舅舅改造装修,后院还做了一个茶室,会客厅,每个装修细节,软装搭配,也都挺有皮影特色,彰显了皮影的魅力。
公司一层一个雕刻室,一个话本室,一个会议室,沈逾的办公室也安排在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