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寸头,穿得花里胡哨的,白薇薇并没有认出他是谁,只觉眼前这个人来者不善。
“好巧啊,”寸头周身气场阴沉骇人,直勾勾地盯着白薇薇,“又见面了。”
是那个中介!
一句“又见面”才让白薇薇如梦初醒,他理了寸头,眼神恶狠狠,差一点没认出来。
白薇薇察觉出他情绪不对,又隐约闻到他身上浓浓呛鼻的烟酒味,意识到危险,往后退了两步。
寸头眼底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不悦:“房子住的踏实吗?”
白薇薇与他对视,眼神里多是防备,双手垂于身侧,攥紧拳头:“与你无关吧。”
寸头嘴角微微扯了扯,往白薇薇逼近走了一步,见她紧张地皱起眉头,故意释放出骇人的信号说:“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踏实不了?”
随着他的闯入,身后跟着他的几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也走进了手作店,纷纷起哄道:“哥,你这是瞧妞儿长得不错,细皮嫩肉的想和她耍朋友吧?正好,也算了了婶子想儿媳妇的心愿,可你这么凶会吓坏她的!”
不明缘由的小弟起哄,提了中介母亲,霎时他脸色铁青,双鬓的青筋暴起: “闭嘴!”
他突然情绪失控地大声呵斥,几人撇嘴嘟囔,但还是乖乖待在后面,静静待着不敢再戏谑半句。
“说起我妈,这账还真得跟你好好算,”寸头眼里布满血丝,瞪了一眼白薇薇,随后,像提小鸡崽子一般将她拖拽出手作店,指着那个白布棚子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当场将白薇薇撕碎,“看见了吗?人死了,都是因为你才死的!”
“你是因为丢了客户,拿我撒气儿是吧?”白薇薇挣脱他的束缚,可不会被他给唬住,谁家亲人去世了还穿的这般花里胡哨。
可他若是真要把失去客户这事儿算在白薇薇的头上,她还是得以躲不过既面对的心态,与他挑明立场:“还有,那宅子我从未说过不卖,是你的客户不愿买,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没了工作,失去那一单提成?” 寸头眼神凌厉地看向白薇薇,他的眼神里迸射出的威慑力,瞬间让孤立无援的她头皮发麻。
“凭什么?是她自己不愿买的!”
尽管他动怒的样子已经把白薇薇吓着了,她也想做一个识时务的人,可骨子里就对这种恶势力厌恶至极,不愿妥协。
她没曾想,就算他生气没签成合同,也不至于这么动怒吧。
这个男人真是心眼小到比针缝还小。
“再说了,我家的房子卖或不卖也是我们的自由,你没了工作和提成是你的问题。”
嘴上不饶人,白薇薇其实心里对于已然暴怒的激怒中介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也没谱,试图朝店里屏风的方向看去,恐惧的黑眸里,想要看向屏风内男释放求救信号,却发现屏风内的那个人已然不见人影,心凉了半截。
看来,店主不愿意惹事儿,选择避而远之。
寸头听到白薇薇极力撇清的言辞,双目充血异常变得狠戾吓人,逐渐逼近她,一字一句顿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