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走在黑市的街道上，与路上的行人不断擦肩而过。
商铺灯火通明，街边小摊小贩遍地。
“这就是黑市啊？我怎么感觉跟西市也差不多啊！就像是夜晚的西市一样。”
林歌看了一会儿，便没了稀奇劲。
林擎天理所当然道：“谁都能来的地方，不就是这样的？”
“这里只不过是一处交易地点而已，只不过交易的东西大多见不得光，所以被称为黑市。”
“月天城官方之所以对这个地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无论在哪个城市，都需要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要是月天城官方不让这个地方存在，那么它就会被搬到城外，到那时，损失的还是官方的利益。”
“不说别的，没了这黑市，光是入城费就得损失一大截。”
林歌恍然：“好像是这样。”
黑市与西市，还是有些差别的。
这里不管是地摊小贩，还是商铺，都不爱吆喝。
买东西的，看上了就问价，卖东西的，摆出来就在那闭目养神。
有东西急于出手的，大多都直接到街边的商铺去了。
逛了几圈下来，黑市的东西基本都看得差不多了。
“爷爷，咱们的东西要怎么出手？摆个摊？”
林歌始终惦记着手里的东西，没有换成钱之前，总觉得不安心。
林擎天道：“先去收药材的商铺问问吧。”
“行。”
两人走进一家专门收药材的商铺，开门见山道：“血脉草收不收？”
那商铺老板，是个留着八字胡的胖子，两只小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一看两人的装束打扮，就知道这东西来路不太干净。
胖老板“呵呵”一笑：“二位有多少血脉草？”
“额……就一株。”林歌如实答道。
胖老板无所谓道：“看看成色。”
林歌将背后的竹筐放下，翻找出那株血脉草。
胖老板接过去看了两眼：“马马虎虎，过得去，一千四百两如何？”
又被压价了，这个价位和林歌预想的价位差了太多。
他原本想着，要是能给一千八百两，马上就可以出手。
但现实却总是不如他所愿。
这黑市商铺的收货价，和白天在西市时，那些偶尔问价的客人差不多，都是一千四五百两。
但这个价位，林歌不满意。
“一千八百两，能收不？”林歌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胖老板微笑摇头：“不能，最多给一千五百两。”
“换一家。”林歌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拿回自己的血脉草，拉着林擎天就出了门。
然而这些商铺似乎串通好了一般，沆瀣一气。
即便换了四五家，依旧是这个价。
似乎是吃定了那些来路不明的药材。
林擎天安慰一句：“没事的，咱们找个位置，支个摊，总能遇到需要的。”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爷孙俩在街道一旁，找了个不算太起眼，也不算太隐蔽的位置。
林歌将上衣脱下铺在地面上，接着从药草筐里找了几株普通草药摆在上面，最后把血脉草放在了最中间。
“那玉佩呢？一起摆出来吧，看看有没有能看得上的主。”林擎天提醒道。
林歌又把揣在裤兜里的玉佩拿了出来，一同摆在摊位上。
做完这些，林歌正打算如往常一般吆喝两句，却被林擎天制止：“别喊，在黑市最忌讳引人注目，就这么摆着就行。”
林歌也不太懂黑市的潜规则，不过看周围的小商贩都没有吆喝，只好耐下性子，静静等候。
摊位前人来人往，不时有一两个问价的，但出价始终不尽人意。
林擎天见林歌有些失落，便安慰道：“这些人，跟去西市淘宝的人是一样的，都想着能用便宜价格淘到好东西。”
“咱们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等急需要用这株药材，但手里又正好差点钱，不够在正规药材铺买的顾客。”
林歌听他这么说，只好再次按捺下心情。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不少摊主陆陆续续收摊时，林歌的摊位前，终于走过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
这老者指着血脉草询问：“老板，这株灵草什么价？”
“一千八百两。”即便等到了天亮，林歌依旧坚持这个价格。
林歌原本以为，这老者听到这个报价会转身离开，即便不离开，也会大力压价。
没成想，老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又问道：“可否便宜些许？”
林歌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这位就是他的目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