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状态越来越差,面色灰败就好像瞬间老去一样,众人见她状态实在糟糕,把人从屋子里面抬出去,出了那扇门,顾西的身体才停止抖动,有些脱力的倒地不起。
陈桉静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棺材,“我们还是得打开棺材,你反应这么大就在门外吧。”
说完她回到棺材的旁边,铁链泛着寒光,程时序提着匕首走到她身边,“你退后一点,我来开棺。”
“你不害怕?”她挑眉,黑白的瞳孔分明的望着他。
他手起刀落,“没办法,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来的这个怪谈。”
铁链被匕首切断,随着铁链越来越少,棺材上的阴冷气愈发沉重,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黏腻的恶意正在慢慢散发。
所有锁链被砍断的那一瞬间,门外的顾西再也忍不住,“不要开棺!不要!”
沈归荑一直在安抚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内的动静。
程时序的手按在棺材上,两个人离棺材的距离都很近,如果出了事情,他们大概都得死在这里。
他回头看向她,两个人的目光相接,她微微颔首,程时序双手一起用力,棺材盖被掀开一部分,浓烈的黑雾瞬间朝着他们包裹过来,陈桉静感觉自己的身躯变得僵硬,寒冷包裹住她的身体。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又要被拉去执念中了。这一次她站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之上,她坐在马上背上背着箭矢,手上提着弓箭。
她第一时间看向天上的月亮,这次的月亮不是圆的,而是一弯明月,皎洁明亮的月光让她的安全感十足。
这具身体带着她慢慢的骑着马向前,夜风呼啸着吹的她的脸生疼,月光下有个人倒在草坡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血把身边的草都染成红色的了。
她下了马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将他翻个面把那个人的脸露出来,这次这个人的脸没有被模糊掉,陈桉静觉得很别扭的是,这张脸居然和顾西的很像,一张女生的脸突然贴上男人的身上,实在是太过违和。
伸手去探鼻息,微弱的气体打在她的手指节上,把他身上的衣服扒开,赤条条的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伤,只有几块已经结了痂的小伤口,再晚些恐怕都要愈合了。
只是不论怎么折腾,这人都不睁眼,她用手背温了温额头,滚烫的温度烫的她差点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
她把人扛在肩,扔到马匹上,带着人在草原上驰骋,这片草原跑着跑着就逐渐荒芜起来,也和圆月城堡周围的地形有些相像。
很快圆月城堡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骑着马到大门口,里面就有人出来迎接,这个人是之前被一巴掌扯下脑袋的小炮灰,这人唤他“主公。”
他把人从马上抱下来,信步走到城堡内,走过长长的走廊,拐角的位置有一老妇人正在等他。
这次轮到她开口了,她听见自己唤老妇人“阿嬷。”
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从老妇人的眼神中看应该是挺担心他的,身边有人接过受伤的“顾西”。
场景缓慢的变化,他救回来的“顾西”已经能自由行动,可是他一直没走,留在城堡里面帮他打杂干活,两个人还格外喜欢一起去湖边钓鱼,尽管湖泊里面没有几条鱼。
执念里面的湖泊干净澄澈,是真的清澈见底,里面有几尾鱼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偶尔还有从山那边翻过来的绵羊来这里喝水。
他们在湖边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了傍晚拎着个空荡荡的鱼篓回城堡。陈桉静一直被困在第一视角观看这个故事,见到两个人钓着鱼手不自觉牵上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两个人的暧昧气息都要弥漫到方圆百里了,这个“顾西”是狼人,她知道这两个人最后的结果,可是她也无法阻止执念中的人再次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执念中的日日夜夜很温馨,她每天晚上都会抬头看向天空,月亮越来越圆了。
在月亮变圆的前一天,“顾西”消失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无法抑制的烦躁,出去寻找的人一波又一波,没有带来一个好消息。
执念到这里的时候,陈桉静被强行剥离出去,飘在半空中,与那人隔空对视,这次她好像听懂了对方的话,“按照本心去做。”
她被直接打回身体里面,再次睁开眼不过过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黑雾消散开来,里面是一口空棺。
她回头看向顾西的时候,顾西也在看她。看来进入执念的不仅仅是她,唯一的狼人就在他们的身边。
“你知道怎么出去了吗?”顾西的声音很轻。
陈桉静点点头,“就在湖泊里面。”
所谓遵循本意,故事里面的猎人根本没有想要猎杀狼人,规则纸里面的猎杀狼人那条本身就是错误的。
那是故事中的猎人死后,城堡中其他人对狼人产生怨恨,才会将规则篡改成让猎人猎杀狼人。
他们要做的就是走完最后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