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看着万福表演。
万福继续说:“我跟你们说,这些可都是我要送给朝廷的金子,你们要是敢动,哼哼,告诉你们,你们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会把你们抓回来,砍了你们的脑袋。”
裴元点点头:“确实,妄动朝廷的金子,是死罪,动朝廷的金矿,也是死罪啊!你说你不知情,那我就找个人,看看他说你知不知情!”
万福一哆嗦:“谁,谁啊?”
裴护踢了他一脚:"你见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有个人被带上来了。
那个自称是三爷的人,正被人塞着嘴巴,五花大绑被人押了进来。
这人真名其实叫郝大胆。
万福望着郝大胆,“我又不认识他。”
郝大胆嘴里的破布给扯掉了,他也被打了一顿。
那些矿工听说他被抓了,将他们给狠狠地揍了一顿才解气。
郝大胆欲哭无泪:“万大人,你不能说你不认识我啊。我跟着大爷二爷总来见过你,给你送过金子,难道你忘记了吗?”
“胡说八道,谁给我送金子?没人给我送金子!”
“万大人,这箱子外表看着就是个普通的箱子,可胡井化怕你收了金子不认账,他可是在这箱子上头留下了玄机,他把这玄机告诉我们了。”
万福一咯噔,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什,什么玄机?”
“玄机就在箱子底部和里头。”郝大胆指着箱子激动地说:“这些箱子里头,每一面都写上一个江河湖泊四个字,那个湖泊的写了个错字,写成了大哥姓的那个胡。他就怕万大人翻脸不认人,所以才想出了这招。”
“底部的玄机呢?”
“底部的玄机是底部的木头箱子上全部用刀刻了一个胡字。还有里头的金子,每一箱金子里头,最下面都有一块金子被人涂了色。涂成了一块红色,每块都在最底下。”
裴护向裴元看去,裴元冲他点点头。
裴护一摆手:“查验。”
几个小兵立马将里头的金子一块块丢出来。
没一会儿,果然就在箱子的中间边缘部分,发现了江河胡泊四个字。
“这湖泊的胡果真是姓胡的胡。”裴护说。
金子已经捡到了最下头,一块金子上全部都涂满了红色。
“你们知道为什么涂成红颜色的吗?”郝大胆又说:“因为二哥姓洪,所以涂成红色。”
将金子捡完了之后,小兵们又将箱子底部翻了过来,果然,箱子底部赫然用刀刻画着一个胡字。
与郝大胆说的一模一样。
万福愣住了,接着就说:“这肯定是你们早就已经串通好,陷害我的。”
郝大胆说:“不只是这一箱子,所有的箱子里头都一样。还有给你特意打造的那个半斤重金碗,其实里头也有秘密。”
金碗?
裴护倒没有找到金碗:"金碗在何处?"
“我没有,我没有,他胡说八道的!”万福歇斯底里地嚷嚷:“郝大胆,你供认出了我,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也跟这群土匪勾结了?胡井化呢?他人呢?”
土匪?
郝大胆眼睛动作不敢抬,压根就不敢看台上的人。
“大哥也死了,被拐来的两个女人杀死了。”郝大胆说道:“五兄弟里头,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死得都差不多了。
万福目瞪口呆:“郝大胆,你的兄弟们,让他们来,把这群土匪赶走,这金子,我分你一半,行不行?”
郝大胆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在护国大将军面前说要分一半的金子,要死了,要死了,知道那是谁吗?
呜呜呜……
他就是挖了个金子罢了,怎么就招惹上护国大将军了。
万福气得恨铁不成钢:“他就是个土匪头子,你怕什么,你怕什么!你的人加上我的人,还有袁大人的人,一定能把他们打趴下的。”
裴护笑出了声。
裴元也笑。
一群捕快,还妄想打赢身经百战的将士?
想太多了!
万福看了看,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还在打着呼噜睡大觉的袁金泉身上。
“袁大人,你醒醒,你醒醒啊!”
裴元问他:“这金子,袁大人也有份吗?”
万福呸了一声:“你个土匪头子,袁大人当然有份了,他可是南洲府的太守,你别太嚣张,等他醒了,带兵把你的土匪窝给炸掉!”
袁金泉终于被摇醒了,他还打着呼呼:“干,干嘛?打,打扰本官,睡,睡觉!”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袁金泉坐了起来,刚从被窝里出来,还有些凉飕飕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