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将屋子照亮。
昏昏黄黄,看不真切,朦朦胧胧。
屋子的角落里只有一张床,床还很小,应该只有一米二,躺一个成人都觉得太小了。
更别提躺两个人了。
夜已经深了,胡井化将他们两个人放在这一间小小的房间里,意思不言而喻。
宋长青:“我,我要不就睡这地上。”
他抱起一床被褥,就要打地铺,罗玉宁拦住了他,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外头的窗户。
朦朦胧胧的,但是依然能看到外头蹲着一个人,正贴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宋长青:“……胡井化安排的?”
“肯定是他。”罗玉宁点点头,“肯定是怀疑我们两个的关系。”
“可……”宋长青有些愧疚:“都怪我,要是我不说那种话,也就不会!”
“不,这不是我们两个共同商量的对策嘛!”罗玉宁说:“也不然的话,如何皆是我会炼金呢!”
罗玉宁和衣躺上了床,“相公,久别胜新婚,阿宁已经等不及了。”
她声音娇柔,眸子却冷清似水,没有半分的波澜。
宋长青知道要做什么,也和衣躺了上去。
两个人合力,推动着木板床嘎吱嘎吱地摇着。
外头听墙角的人,也退了下去。
二人见他离开,也停止了动作。
不经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二人又商量了后续的事情,时间也不早了,罗玉宁这段时间真被炼金的事情给整累了,聊完之后翻个身就睡着了。
至于宋长青……
她也没顾忌那么多,他就是个温柔读书人,论拳脚,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要真的敢有那个想法欺负她,就让他看看她的拳脚功夫。
有功夫傍身的人,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怕。
罗玉宁呼呼大睡,宋长青根本就睡不着。
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身旁,这一张床又那么窄,两个人几乎是身子挨着身子的躺着,阿宁的呼吸他听的很清楚。
阿宁已经睡着了。
可他睡不着啊!
宋长青偏头看了眼已经熟睡的罗玉宁,只看到她的侧脸,乖巧地像个孩子一样。
心中就算是有万千想法,宋长青也不敢。
怕亵渎了她!
他将那些肮脏的思绪抛诸脑后,闭上眼睛,转了个身子,背对着罗玉宁,煎熬了许久,太累了,后来才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刚亮,外头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和叫骂声。
“你们干嘛?要造反啊,快进洞,进去。"
嘈杂的人声,是那群被剥削的老百姓。
“爷们,饶了我们吧。我们实在是干不动了。”其中一个男人苦苦哀求,“我们已经不眠不休地干了三天三夜了,实在是,干,干不动了。”
“干不动?”那人又抽了一鞭子,“就是要死,你们也要给我死在洞里,快进去!谁再带头跑出来,我砍了谁的脑袋。”
“你们睁大眼睛看着,要是再乱来,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带头从山洞跑出来的男子已经被抓住了,五六个鞭子齐刷刷地抽到他额身上。
“啊!”
被鞭子抽中的那个带头人被人抽得在地上打滚,刚开始,他还有力气叫嚷,还有力气翻滚,后来,哭喊声越来越微弱,他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群守卫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其中一个人上前,探了探鼻息:“死了。”
“看到没有!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罗玉宁跑出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那个人死了。
眼睛里的火怎么都压不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那群浑身灰扑扑,眼睛也昏暗无光的人身上。
一个个看过去,其中似乎就有刘平山。
他个子不高,显然已经被吓着了,缩在人群后头,只瞪大了眼睛看着死去的同伴,没有看到罗玉宁。
“进去,进去!”守卫将他们轰进了山洞。
胡井化也来了。
看到宋长青,连忙作揖解释:“宋大人,这群刁民太懒了,让他们干活他们竟然偷懒,您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加快进度,多挖一些金矿出来。"
宋长青淡淡地说:“这群人也是你们好不容易抓来的,处死一个,要耽误多少时间?少挖多少矿石?让他们休息吃饱也有力气挖金矿,大爷,要学会算账!”
“是是是。宋大人教训的是。我这就让他们出来,吃饭休息再进去挖。”
胡井化让人立马准备食物,又让人把那群矿工叫了出来,吃饱饭后,给了他们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那群矿工,吃饱喝足了之后,都来不及回屋子里,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