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青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这个岁数的男人,早就有妻有子了,宋长青也曾经差点有过妻子。
也不能算妻子吧。
只是未婚妻子,还没有嫁过来,就突然得疾病死了。
然后他就孑然一身,不再有过娶妻的念头。
倒不是说他与未婚妻子有多恩爱,正是因为不曾爱过,所以不想再重蹈覆辙。
宋长青本就是个冷心冷情清心寡欲的人,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也并不相爱的人突然被捆绑到一起,从此以后每日朝夕相对、形影不离,宋长青觉得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在他的理解中,夫妻的前提,应该是彼此相爱的。
不然的话,他宁愿一辈子清心寡欲,甚至,还有个四十不惑之后就致仕,出家为僧的念头,所以他再也没有动过娶妻生子的念头,更不曾对女子有过半分的悸动和欲望。
然而此刻,漆黑的库房中。
宋长青竟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打了个措手不及。
什么清规戒律、清心寡欲、青灯古佛相伴此生在此时此刻全部都成了一滩泡影。
去他娘的。
罗玉宁不停地用唇瓣压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往下压。
或许,这是她以为的亲吻吗?
“小笨蛋,亲吻不是这个样子的。”宋长青推开了她,低喃了一句之后,主动含上了罗玉宁那温软香甜的唇瓣。
甚至,更深了一步,撬开了罗玉宁的牙关,擒住了罗玉宁闪躲的丁香小舌,拼命地吸吮着。
这才是耳鬓厮磨、唇齿相依。
罗玉宁刚才的吻,顶多算是嘴贴嘴罢了。
她的舌尖被宋长青含着吸进了嘴里的嘴里,不停地用他的舌头去挑逗去撩拨,罗玉宁呼吸不畅,身子越来越热,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
明明是她主动的,为什么现在像是一摊烂泥似的是自己呢?
罗玉宁借着酒劲,顺势扑倒了眼前的人。
手也在宋长青身上探来探去,等到她的手伸进宋长青的胸口上的。
宋长青长嘶一声,身子绷成了一条离弦的弓箭,整个人也完全地清醒了。
罗玉宁嘟囔着:“我摸摸看,有几块。”她眼神迷离,还不忘拉开宋长青的衣裳往他的胸膛里头钻。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宋长青一把将罗玉宁的手给扯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宋长青嘶吼一声,翻身将罗玉宁给压在了身下,一只手将她的两条胳膊给按在了她的头顶之上,疯狂地就要再次吻下去。
可……
没人回答他的这句话。
因为罗玉宁……
宋长青透着掉落在一旁的灯笼发出的微弱的光发现,始作俑者睡着了。
她把他撩拨地浑身都点着了火,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睡着了。
宋长青全身的火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全部都熄灭了。
他松开罗玉宁,伸手去解身上的大氅。
宋长青的眼睛像是两团火,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面若桃李、垂涎欲滴的人。
她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像是一团蜜,让人恨不得吃干抹净了。
可她倒好,喝多了就醉倒了,不省人事,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要是将她全部吃了怎么办。
宋长青的手都在颤抖,费了九二虎之力才解开了大氅,然后将罗玉宁包裹地严严实实。
就连她的头发丝都给盖住了。
他不敢看她,他也不是柳下惠。
一个成年男子,欲望永远都是沟壑难平。
做完这一切,宋长青背对着罗玉宁,极力平和自己的心跳和状态。
他也没敢花太久的时间,好了一点点之后就立马将罗玉宁打横抱起。
天气这么冷,地上那么凉,罗玉宁又喝多了,要赶快将她送到屋子里去。
免得着凉了。
只是,宋长青也不知道把罗玉宁往哪里送啊。
好在罗玉安见他们一直没有回来,也过来找他们了。
“阿姐,阿姐,你怎么了?”罗玉宁看到躺在宋长青怀里的阿姐,担忧地问道。
宋长青声音沙哑:“她喝多了,应该是醉倒了。赶快送她回房间吧,免得着凉了。”
罗玉安连连哦哦了两声,就要接过罗玉宁。
宋长青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退了退,“我抱过去吧,免得将她弄醒了。你在前头带路。”
罗玉安连忙冲在前头,“宋大人,这边。”
宋长青跟在罗玉安的背后,穿过了一道门,就到了后院。
罗玉宁的屋子在后院的最中间。
最大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