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方向而去,只是跑到天黑,也没看到马车的踪迹。
马车总不会比快马还要快吧?
不过也难说啊,他特意给好贤婿安排了个三匹快马拉的马车,就想着人家赶快到家,好把钱给他送回来。
兰天华一边下令下人继续追,一边捂着胸口。
胸口跟千万根钢针在扎他的心似的,疼得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一个骗子给骗了。
赔了银子折了女儿,还让那个骗子在家白吃白喝住了小半年,他怎么那么傻啊!
竟然就听信那个人的话。
“老爷,老爷。”
兰天华一头栽下,人事不省。
而另外一边,赶着马车的杜仲在一个三岔路口选了一条不是去京城的路。
因为已经晴了很久了。
路上的车轱辘印子并不深,被风一吹,也就看不出来了。
兰文琴在车厢里头闷了,就坐在车架子上,跟杜仲一块坐着赶马车,看外头的风景。
别说,这杜仲赶马车都是一把好手。
马车又平又稳。
“仲哥哥,你马车怎么也赶得这么好啊!”兰文琴靠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问道。
杜仲闻言一笑:“戏班子走南闯北唱戏的时候,都是我赶的马车,早就已经熟能生巧了。”
兰文琴闻言一怔:“什么?什么戏班子,唱戏啊?怎么会要你赶马车呢?”
杜仲呵呵一笑:“琴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我不叫杜仲,我叫钟独。我也不是什么京城富家公子,我其实就是京城一个戏班子唱戏的戏子。”
兰文琴松开了抓住杜仲的手,惊恐地望着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