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琴是一个很痛苦的事情。
特别是刚开始学的时候,每天按几根琴弦,按的手指尖疼的打颤。
怀菊也许是刚刚学,又是第一天,很是激动,一下午就坐在琴旁边铮铮铮地弹奏琴弦。
隔壁的兰文琴听了,头都是大的。
她不能这样,她要尽快跟罗玉安生米煮成了熟饭,罗玉安就不得不娶她了。
可是,罗玉宁一天到晚都在家,怎样才能够让她带着孩子出门,独留罗玉安一个人在家呢!
这很难。
罗玉安晚上回到家,看到家里多了一把琴,怀菊她们又吵嚷嚷地说阿娘弹琴好厉害,罗玉安先是一怔。
阿姐什么时候会弹琴的?
他跟阿姐这么多年流浪,在乡下讨生活,别说是弹琴了,就是琴都没有摸过啊!
“阿姐,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了啊?”
他真的当面去问罗玉宁了。
罗玉宁:“……”
啥时候学会的?
还真不好编。
因为乡下地方,别说有人会弹琴了,就是有把琴都是难得的。
罗玉宁打着哈哈:“那个啥,其实也不难啊,就这么学会了呗!”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罗玉安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阿姐,肯定是你聪慧,看一遍听一遍就会了。”
他阿姐在他心目中确实如此啊。
什么都会!
罗玉宁呵呵笑:“是啊,是的。”
罗玉安让罗玉宁弹奏了一曲。
天刚刚擦黑,这时候弹琴也不算扰民,罗玉宁就弹奏了一曲。
琴音缭绕,弹完了之后,大家都默不作声,都在享受这美妙的感觉。
直到敲门声响起:“笃笃笃,罗老板……”
又是兰文琴!
罗玉安不愿意见她,“阿姐,我回去看书了。”
“去吧。”罗玉安对林中学说:“你去开门。”
林中学去开门了。
兰文琴抱着一把琴站在门口,笑语焉焉:“罗老板,我们一起合奏一曲,如何?”
既然人都找上门了,那合奏就合奏吧。
“好。”
兰文琴进来了,与罗玉宁合奏了一曲。
一曲终了,兰文琴感慨地说道:“罗老板的琴艺在我治之上,是我献丑了。”
“哪里,彼此彼此。”
罗玉宁早就看出兰文琴是半桶子水了,不过是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罢了。
真以为他们不懂?
兰文琴直接掉了眼泪:“罗老板,这琴是我娘教我的,我是跟着她学的,可后来,她走了,就再也没有人教我弹琴了。我的琴艺就一直上不去,今日听得罗老板的琴艺,比我的娘的琴艺好要高,罗老板要是不嫌弃的话,能不能收我做个学生?”
罗玉宁:“……”
“您放心,每个月我给您十两银子的束脩,每天也就只要教我半个时辰就行,您看如何?”兰文琴哭的肝肠寸断:“我娘一直让我学琴,可我小时候不听话,学了个半桶子水,现在想想,我真的愧对我娘的殷殷嘱托啊!”
兰文琴哭得更伤心了。
罗玉宁笑笑。
她心里头的小九九,罗玉宁怎么会不知道。
“兰姑娘要是想学琴的话,前头有一个琴坊,专门教人弹琴的。我以后下午会到那里去教一个时辰的琴,兰姑娘可以去琴坊报名!”
兰文琴心中大喜。
“谢谢罗老板指点。我,我明日就去。”兰文琴绝口不提要离开的事情,眼睛一直在四周扫来扫去。
罗玉宁很不喜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兰姑娘,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罗玉宁下了逐客令。
兰文琴笑眯眯地,起身告辞离开了。
“突然莫名其妙地要你教她弹琴,她想要做什么?”罗玉安不解地问道,“她娘教她弹琴都弹不好,别人教她就能弹好了?”
“总要有个说辞嘛!不然怎么来咱们家。”罗玉宁说:“明天开始我会带着几个孩子一块去琴坊,你要是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小心对面的那个女人。”
罗玉安手里捧着书,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我一个大男人,我怕她!”
罗玉宁呵呵笑道:“若是她来软的,该怕的还真的是你。”
罗玉安放下手里的书,不敢大意了,正襟危坐:“阿姐,什么意思啊?”
罗玉宁小声说了几句话,罗玉安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一些女人的小把戏。
罗玉宁前世看的太多了,什么宫斗宅斗大戏,年年都有一场,想骗过她,再学个十几年来吧。
有了罗玉宁的劝诫,罗玉安现在很稳重。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