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友被衙役拉进了大牢里,推了进去。
陈家友:“放我出去。”
“没听到大人说嘛。你污蔑秀才,要关你半年,少一天都不行,半年到了,我们会放你出去的!”狱卒锁了门,也不理会陈家友,直接走了。
陈家友气得发疯:“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凄厉的嘶吼在牢房里蔓延。
“陈家友?”一个声音传来,不可置信地喊道。
“陈家朋?”陈家友听到声音,也跟着回了一句:“是大哥吗?”
“是我。”对面的人喊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不还是罗玉宁那个臭婊子。”陈家友骂骂咧咧将在外头的事情说了,“任大人说我污蔑罗玉安,就把我关起来了。”
“也是罗玉宁,我找她要点钱去补牙,她不给。还说我贩卖孩童,任大人就把我关起来了。”
都是任大人。
这任大人怎么就帮着罗玉宁呢!
“你污蔑罗玉安怎么就被关了?”陈家朋好奇地问:“你污蔑他什么了?”
“罗玉安考上秀才了。”陈家友说。
陈家朋摇头:“骗你的吧,今年童生考试还有两场没有考呢。”
“什么,骗我的?”陈家友跺脚:“那他骗我做什么?他说罗玉安考了第一名,是 什么意思?”
“什么?第一名?案首?”
“对,他们说是案首。案首是个啥玩意?”陈家友好奇地问。
“就是第一名,得了案首,就不用考后面两场了。直接就是秀才。”
“那罗玉安那么厉害?”陈家友长叹一口气:“要是我跟罗玉宁不和离就好了。”
饭馆也是他的,还有个秀才的小舅子,要钱有钱,说不定以后还要当官。
何苦弄得现在这个样子啊!
陈家朋哦也叹气:“你怎么来青县了?娘呢?”
“娘死了。”
“死了?”
“嗯。她回去之后就中风了。中风没半个月就死了。”
“那汪梅呢?她是不是在家?”
“哼。在个屁,早跟麻子远走高飞了。”
陈家朋就在对面的牢房里,气得差点没蹦起来:“你说什么?”
“他们两个同住一个屋檐底下,早就搞上了,娘一死,他们就不知所踪。没想到,你婆娘也给你戴了绿帽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崔兰生了,又是个女娃,不过不是我的,是郭兴发的,她有了娃,才跟得我,就是找我当接盘侠。你说我们兄弟两个惨不惨!”
惨不惨?
确实,惨得不能再惨了。
可是又是谁造成的呢?
陈家友陈家朋只会怪别人。
“他们从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他过得不好,也只会怪在别人身上。”罗玉宁说的就是陈家友。
这个人但凡有一点值得夸赞的地方,罗玉宁也不会跟孩子说她们的父亲一无是处。
怀兰怀秀大了,虽然读了书,但是并没有人生阅历,有些经历,只能自己去体会。
怀兰;“阿娘,他跟大伯卖掉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恨他。后来我在那种地方,每天过得胆战心惊,我就在想,我宁愿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也不会再认他。”
怀秀也说:“我也不认他。我是我阿娘一个人生的。”
罗玉宁:“他虽给了你们生命,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你们不认他,阿娘支持你们。”
为什么要用孝道来束缚孩子?
孩子是善良的,纯真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你在上面画什么,孩子就会回你什么。
陈家友在上头连滴墨都没有留下,想要孩子回他一幅画?
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日子似乎走上了正轨,可因为罗玉安考上秀才,又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比如客人们越来越有礼数,吃饭赊账的事情也再没有出现过了。
走到哪里,别人都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声罗老板。
就连怀兰怀秀也说。
学堂里的夫子对她们可好啦。
下课之后还单独找她们,问有没有不懂的地方,帮她们解答。
吃饭的地方大娘打菜,见到她们,都会多给她们半勺。
学堂里的孩子,都跑来跟怀兰怀秀交朋友,无论是玩还是聊天,处处以她们为中心。
这是不是就是古人说的:一人得道, 鸡犬升天。
罗玉宁派人去乡下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听完陈家这一家的下场,罗玉宁一点都不惊讶。
更不同情。
活该!
陈家友反正还要关半年,罗玉宁一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