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过。
他每日不是酗酒,就是发酒疯。
陈家友的酒疯发得很特别,专挑崔兰问,那娃儿是谁的。
崔兰刚开始还能斩钉截铁地说是陈家友的,可陈家友一诉说他心里的疑惑,崔兰就回答不上来了。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她一沉默,陈家友就癫狂。
是个女儿也就算了,他娘的可能还不是她的女儿。
“你个贱人,贱人!”
崔兰躺在床上都被陈家友给拖下了地,“是谁的,说啊!”
“陈家友,你发什么疯!”崔兰怕了,陈家友的眼神充血,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说九个月,可他们都说这孩子已经足月了,我跟你在一起,才九个月,那之前呢?你她娘的跟谁在一起上了床。”陈家友咆哮。
汪梅抹着眼泪来找陈家友的时候,在外头都听到他的质问。
这是生了女儿,又发疯了。
这种人,怎么配有儿子。
汪梅眼中满是讥讽,她上前,敲门,跟着哭:“家友,家友,阿娘走了。”
陈家友回到陈家,来到辛氏的床前,辛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头发一丝不苟,面容有些扭曲,特别是瘦得厉害。
“阿娘中风后,就什么都吃不下,我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她也只能吃个两三口。我本来打算今天去请大夫给娘看一下的,谁知道,等我端饭进来一看,她就,就……”汪梅掩面嚎啕大哭。
确实,床边上还有一碗蛋羹,已经凉透了。
陈家友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中风了躺在床上,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死了就死了吧。
“给阿娘准备后事吧。”陈家友默默地说。
汪梅听了,安安长舒了一口气。
辛氏死得太突然了,家里也什么都没准备,只能靠村子里的其他人帮忙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汪梅生怕被人发现辛氏身上的烂疮,给辛氏穿衣的事情,全程都是她自己在弄,等把人放进临时去买的棺木里,汪梅才长舒一口气。
郭兴发也来了:“该去叫人去省城把家朋找回来啊。”
陈家朋没有回来,郭兴发一直以为他还在省城补牙齿,辛氏也不会把儿子坐牢的事情跟别人说,那不是丢大儿子的面子嘛!
汪梅又哭了:“村长,家朋回不来。”
“怎么回不来啊?”
“他被衙门给关起来了,要坐半年的牢啊!”
村民们一听都很好奇,吩咐询问是咋回事。
汪梅知道的也不是很具体:“好像还是因为卖了大妞二妞的事情,被官府知道的,官府就把人给抓了。”
谁还会去提卖孩子的事情啊,肯定是……
“罗玉宁吧。”有人说了出来。
肯定是她了。
只是他们又好奇:“他们怎么又去找罗玉宁啊?”不然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去省城补牙齿的时候抓。
“莫不是找罗玉宁要钱去了吧?”其中一个村民说:“我之前听铁头说过,罗玉宁在青县开了一家饭馆,生意老好了。”
众人不说话了,心中也默默捋清了这整件事情。
肯定是看到人家有钱,想去省城补牙之前去讹点钱,毕竟他的牙齿是被罗玉宁打掉的,谁知道,人家罗玉宁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那官府,还不知道是被谁给找来的呢!
汪梅擦了擦眼泪:“家友,你大哥回不来,你又要照顾孩子和产妇,我们就早点让阿娘入土为安吧。”
是啊,家里头都这样了。
辛氏也等不到大儿子回来给她磕头了,不如早点入土为安。
陈家友也不想麻烦自己,点头同意了:“简单一点吧。”
虽然要简单一点,可停灵还是要停七天的,七天之后,棺木盖上,八仙抬着棺木上了山。
汪梅跟陈家友亲自上了山送的辛氏。
崔兰虽然还在坐月子,可这种时候,死者为大,她又是儿媳妇,陈家友将人拉下床,一块跟着三步一跪地将辛氏送上了山。
送到了一定的地方,他们就先下来了。
崔兰身子虚弱,直接晕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人给抬下了山。
而负责下葬的人,却遇到了生平没有遇见过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