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在家门口打生死架。
辛氏在一旁鬼哭狼嚎:“别打了,别打了。”
陈志远两兄弟见爹落了下风,两个人也忘记了之前挨打,跟头小豹子一样拉住陈家友。
陈家友虽然个头不高,但是人壮实,又是做苦力的,比陈家朋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力气大多了,之前都是他占上风,两孩子进来之后,四个人逐渐打成了平手。
陈怀远抱住陈家友的脑袋,一口咬住陈家友的脖子,狠狠用力。
陈怀远脑袋先落地,“咚”地一声,然后一动不动。
陈家友疼地嗷叫,反手一个用力将陈怀远摔倒在地,捂着流血的脖子:“你个兔崽子,竟然敢咬我!”
上前用力一脚,踢在陈怀远的肚子上。
陈怀远还是一动不动。
辛氏吓得连忙扑到陈怀远的身上:“怀远,怀远?”
陈怀远睁开了眼睛,没死,辛氏放下心来。
“陈家友,你打,你打死我,你先打死我!”
陈家友挥舞着拳头:“你以为我不敢!”
“你个畜生,娘你也敢打?侄子你也打,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陈家朋扑了上去,要跟陈家友拼了。
辛氏一手拉个孙子,远远地打开。
两个大男人下手越来越狠,没一会儿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不叫人分开不行了。
会出人命的啊!
辛氏叫嚷:“来人啊,救命啊,打人了,要打死人了。”
周围离得近的邻居本来在家温温暖暖地窝着暖,听到这声嚷嚷,连忙出来看。
“咋的了?”
一看,陈家朋陈家友两兄弟打起来了。
还下了狠手。
有人高马大的男人立马进来,将二人给拉开了。
两个兄弟被拉开,还不忘骂对方。
“你个畜生。”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你不是畜生?卖我女儿供你儿子读书,咋那么大的脸呢?”
“你也同意的。你没拿钱?”
“我拿钱?啊,大妞卖了二十两,二妞卖了五两,一共二十五两,你给了我多少钱?你说就卖了五两银子。剩下的二十两呢?不是被你们拿去了狗拿去了。”
“还给你了。”
“我不捅破,你会还嘛?”
“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要死也是你先死。”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还学上了泼妇骂街。
这让邻居们感觉好笑又无奈。
崔兰去拉陈家友:“家友,你就别跟大哥一般见识了,他被学堂辞退了,心情也不好。”
啥?
辛氏瞪大了眼珠子:“崔兰,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家朋脸涨得通红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崔兰继续说:“阿娘,我胡说八道什么。我又没胡说。不是大哥牙齿掉了说话漏风,学堂海辞掉他,他不高兴嘛!”
被辞掉的啊?
之前辛氏不是这么说得,说是陈家朋身体不好,来乡下休养一段时间,所以也没人来打扰陈家朋,原来是没了牙齿啊。
怪不得刚才听他跟陈家友骂街的时候,声音怪怪的。
这就尴尬了。
陈志远张嘴就来:“爹,你不当先生哪来的钱供我们读书啊。”
陈家朋恶狠狠地冲崔兰骂:“你个贱人!”挥舞着拳头就要上前打人。
陈家友拦在崔兰跟前,也阴仄仄地骂:“想打人?来啊,怕你啊!”
陈志远指着崔兰问:“阿奶,她怎么在我们家?她不是寡妇吗?”
崔兰笑眯眯地说:“我现在可不是寡妇哦,我是你的二婶。”
陈家友脸色黝黑。
他都跟崔兰成亲了,说崔兰是寡妇,那不是咒他死嘛!
这个兔崽子!
陈志远一脸震惊:“那罗玉宁呢?她去哪里了?”
哟,还总算是有个有良心的,还记得罗玉宁呢。
有好心的邻居就说:“你二叔跟她和离了,罗玉宁带着三妞四妞离开了。”
“离开?”陈志远一听急了:“阿奶,她走就走,她干嘛把三妞四妞带走?”
不是跟罗玉宁有感情,是跟妹妹们有感情啊!
好心的邻居又说:“你二叔不要她们,说她们是丫头。”
“丫头怎么了?”陈志远气得跺脚:“阿奶,你糊涂啊。三妞都五岁了,再过三四年不就可以卖了吗?我读书的钱不就有了嘛!”
好心的邻居:“……”
造孽啊。
老的大的小的,心肝都是黑的啊!
辛氏想捂住陈志远的嘴,可陈志远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爹,阿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