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朋打算是一大早就搬家离开,省的让人看到了笑话,他提了个包袱出门一看,门口又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了。
辛氏正在跟房东夫妻吵架,声音越来越大,过来看的人也越来越多。
陈家朋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拉着辛氏就往马车上带:“闭嘴,别吵了。”
辛氏屁股还疼着,被陈家朋这冷不丁一带,脚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陈家朋气愤地拉着她往前拖,也压根没看到,辛氏倒在地上了,被陈家朋拖着走。
儿子拖拽老娘,天打雷劈哦!
“丧尽天良啊!”
“这是他娘啊,竟然这样,世风日下啊!”
“院长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这种人就不该留下来,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
陈家朋回头一看,果然辛氏被他拖倒在地。
“……走走走,快走,快走!”
陈家朋嚷嚷着,他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待下去了。
车夫快速地搬了最后一个箱子过来,汪梅也抱着两个包袱,回头看了一眼她住了好几年的房子,无奈地摇头。
三人上了马车,头也不敢回,也不敢跟任何人道别,灰溜溜的走了。
马车嘚嘚嘚地越走越快,众人的指指点点也渐渐听不见了。
辛氏揉着被摔疼的膝盖,“儿啊,咱回家之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你复原了,再去找个好的学院教书,气死那些人!”
辛氏还等着儿子站起来来呢。
汪梅不说话,看着两边的风景。
陈家朋脸色铁青,脸也被风吹得有些麻木,他看向自说自话的辛氏,“我这个样子,谁还会要我?”
要是其他的还好,能长出来,可是牙齿这个东西,怎么长啊!
他这辈子就要顶着没有两颗门牙的嘴,一直到死了。
辛氏被儿子吓了一跳,也不敢说话了。
马车就这样到了乡下。
到了村子口的时候,陈家朋就先下马车了:“我自己走进去,你们进去吧!”
他可不想让村子里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马车回到了陈家。
路上,有村民们见马车上装满了东西,又看到辛氏和汪梅坐在上头,都好奇地的问:“这是做什么来了?家朋他娘啊?”
汪梅耷拉个脑袋,不说话,马车一路到家。
辛氏则打着哈哈笑道:“我儿子儿媳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一段时间啊?
“家朋病了?”有村民们好心地问,不过扫了一圈,也没看到陈家朋啊。
“不是不是,他好好地,没病。”辛氏连连摇头。
那众人的目光又看向汪梅,眼底带着探究。
汪梅索性抱头哎哟哎哟连续叹了两口气,:“对不起,各位,我头疼,大家还是别跟着了吧。”
见汪梅难受,大家猜测要休息的肯定是她了,也就没有跟上。
马车到了家,里头静悄悄的。
辛氏跳下马车,进了院子,听到里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就气不打一处来:“还睡,要死啊,现在什么时候了。”
她上前直接用脚踹门:“起来,起来!”
门被她一脚就踹开了。
似乎是没锁。
辛氏冲了进去,没看到陈家友和崔兰,反倒屋子里乱七八糟,看东西还有些眼熟。
是家朋和汪梅的东西。
辛氏一拍大腿,暗道糟糕,“完了完了,这两个杀千刀的,怎么住他大哥房里去了。”
她走之前这两个兔崽子都没搬屋,她一走,这两兔崽子竟然搬到隔壁去了。
陈家朋是从小路回的家。
一回到家,就看陈家友和崔兰衣衫不整地从他屋子里出来,陈家朋脸色顿时铁青。
只不过他念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张嘴说话,而是狠狠地瞪着陈家友,耳后看向辛氏,意思似乎是让她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家友还是有些怕他大哥的,瑟瑟地躲在崔兰后头不敢说话。
崔兰挡在陈家友的面前,双手环胸,露出了已经六个多月的大肚子:“大哥,实在对不住,现在天气太热了,我怎么都睡不着,后来到你屋子一睡,别说,你这屋子最凉快。我一下子就睡着了。你也不想看我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晚上睡不好吧。我睡不好不要紧,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睡不好,我罪过可就大了。大哥大嫂,你们二位行行好,把这屋让给我们吧!”
汪梅捂着脑袋,又“哎哟”叫了一声:“我脑袋疼。弟妹,我也不舒服,你还是把屋子还给我吧,省得我还要去收拾。”
“不用你们收拾,我们已经把你们的东西放到隔壁去了。”崔兰非常贴心地说道。
汪梅:“……”
这哪里是跟他们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