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友两天之后离开,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辛氏想当然的以为,人人都会替她保守秘密罢了,可她不知道,秘密早就已经曝光在阳光之下,成了人人皆知的消息了。
何氏但笑不语:“……”
她就是那个挨千刀的。
毕竟辛氏要用郭多田的牛车,自然要提前跟郭多田打声招呼,郭多田知道,何氏自然也知道了。
罗玉宁低头哄娃:“……”
她也是那个挨千刀的。
毕竟,她跟崔兰是盟友,陈家友要走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告诉崔兰呢!
辛氏跺完脚,骂完老天爷开始骂何氏,“你个杀千刀的,是不是你说的?啊,是不是你说的?”
她就说何氏不正常,这杀千刀的是想让她家宅不宁啊!
何氏撇撇嘴,面上装作害怕,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婶,我就是,就是跟村子里几个姐妹说了,我发誓,我发毒誓,我可没跟崔兰说啊!谁知道这话怎么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郭多田见辛氏指着自己婆娘鼻子骂,陈家友只能丢下牛车,只能回头解释:“婶,都怪我,你那天说今天要用牛车,我也就是随口跟我媳妇一说,我媳妇这人虽然嘴巴大,但跟崔兰是没一点来往的,绝对不是我媳妇说出去的!”
何氏跟崔兰确实是没一点来往。她看不起崔兰,这种靠皮肉生计过日子的女人,何氏不屑。
“你……”辛氏只能指着何氏,想骂又不知道怎么骂,再看陈家友和崔兰那边,完犊子啊,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这俩人咋就啃上了呢!
陈家友被关在屋子里两天,想是想通了,可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看到女人,就光想着下半身,忘记其他了。
两个人一抱上,还管它是在屋里还是屋外,旁若无人的亲上了、摸上了。
崔兰刚才哀怨的那一嗓子,直接嚎的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再加上何氏之前就跟不少妇人嘀咕过这事,如今,在旁边围观的妇女都有二三十个,眼见着这副春光乍现,妇女同胞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平时自己跟男人亲个嘴都怪害臊,可一点都不耽误她们看别人亲嘴。
辛氏此刻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被巡街一样,一点点残存的自尊都被陈家友踩在地上摩擦,可她不觉得是自己儿子的错,就算是自己儿子的错,她也不承认。
“你这个烂货贱货,让你勾引我儿子,让你勾引我儿子。”辛氏脱了一只鞋子,甩飞出去,砸到了崔兰的身上,崔兰“啊”地娇哼了一声,两人这才分开。
“怎么了?”陈家友抓着崔兰,上上下下看,“哪儿疼?”
崔兰抬头看向辛氏,吓得花容失色:“家友,你娘过来了。”
辛氏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了,她手里举着另外一只鞋子,满目狰狞地杀了过来:“你个烂货贱货,让你勾引我儿子,让你勾引我儿子。”
“啊……”转眼间,辛氏就到了跟前,手里的鞋子就往崔兰身上招呼,崔兰娇吟,往陈家友身后躲,陈家友挡在娇小的崔兰面前,辛氏竟然拿崔兰毫无办法。
“傻儿子,你让开,娘今天非要教训这个骚货不可,这个贱货,把我好好的儿子给带坏了。你让开!”辛氏骂着叫着,决口不说自己儿子犯错,只说自己儿子犯傻!
陈家友护着崔兰:“娘,你要打就打我吧,这事情跟崔兰没关系,不是她勾引我的,是我爱上她了。”
已婚男爱上俏寡妇?
是爱“上”呢,还是爱上呢?
周围唏嘘阵阵。
辛氏啐了口唾沫,恨铁不成钢。
老子娘辛辛苦苦给他洗白白,他非要往屎堆里钻去吃屎,拉都拉不回来。
可辛氏还是要找面子,“家友,你是娘的乖儿子,咱们有事,回去再说。”
陈家友要是当众公布要娶崔兰,那就是在她的老脸上吐口水哇!
“娘,就在这儿说。”陈家友抱着崔兰,情深意重:“我出去做事可以,但是我要带上阿兰一块。我不能没有阿兰。”
没了阿兰,他活得偃旗息鼓。
有了阿兰,他活得雄风阵阵。
阿兰就是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指路枪,阿兰在哪,他打哪。
百发百中。
辛氏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儿,这就是个烂货贱货,你自己问问,咱村子里有多少男人跟她有过一腿,你干嘛非要娶这种女人。”
被女人蒙蔽了意识的男人眼里脑子里只有女人。
“她之前是被迫的,跟了我以后,她只有我了。”陈家友深情款款。
罗玉宁:“……”这话可就是陈家友在自我麻醉了,他明明知道崔兰家里还进过其他男人的,毕竟他也知道崔兰家后门的那把锁的意思。
铁将军把门,里头有男人!
辛氏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