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别人越不高兴,她越高兴,套牛车时还叽叽喳喳,一直念叨嘀咕郭多田夜里赶路要小心,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之类的话,说得越多,辛氏眉头皱的就越深。
等牛车套好了,辛氏也不要人扶,自己爬上了车,一本正经的端坐着,郭多田一扬鞭子,牛车前头挂着的气死风灯,指引着去泰安镇的路。
这夜安静的很,只有忽忽的夜风,哒哒的牛蹄,和打响鼻的声音,辛氏就在想自己家里那摊子破事。
其实,陈家友要休掉罗玉宁,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罗玉宁的身子已经毁了,能不能怀上身子还另说,能不能生出儿子更是不确定的事情,若是换过一个女人来生,保不准一举得男,也就了了陈家友和她十多年来的心愿了。
休掉罗玉宁,是可以的,娶哪个女人都好,哪怕是个守寡的寡妇都行,可陈家友,怎么就想到去娶一个跟妓院里一样做皮肉生意的寡妇呢!
他们陈家,是读书人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以后志远怀远都能有大出息,被别人知道有个做皮肉生意的婶娘……
那还不得被人笑落大牙啊!
辛氏的心情,就跟那摇摇晃晃的气死风灯一样,明明灭灭、起起伏伏。
她有多不操心陈家朋,就有多操心陈家友。
其实说来说去,也都怪那个罗玉宁,早生个儿子出来,哪里有这么多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