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是我的错,事情没有处理好,就一直想着来给太太道歉,可实在是囊中羞涩,我就多砍了一些柴,多卖了一些钱,就赶紧来给太太赔礼了。”罗玉宁姿态放得极低。
洪氏心里高兴地很呐,这一口一个太太太太的就让她心花怒放,别人上门给她送礼,更是深得她意。
别人都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的,可后头说难听话的多了去了,洪氏就喜欢这样的人,于是拉着罗玉宁的手就不松开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你这孩子,我喜欢!”
罗玉宁也跟着笑:贪小便宜的人是最好收买的。
如罗玉宁所料,后来只要再碰到洪氏,洪氏就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有时候她还热络地挽着罗玉宁的胳膊,勾着她的肩膀,就好像两个好姐妹似的。
罗玉宁就这样,只花了三文钱,就将村子里的头号母老虎搞定了。有了最强女人做后盾,罗玉宁的大计又成功前进了一步,她很淡定,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她的计划前进。
而崔氏,却不淡定了。
崔氏也怕洪氏啊!村长夫人,谁不怕,关键是洪氏不是个好相处的啊,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崔氏都不想再接郭兴发的生意了,毕竟郭兴发给的钱最少,年纪大了体力也不好,崔氏没一点快感可言,可是这是能说不接就不接的吗?
郭兴发可是村长啊,若是惹恼了他,照样不会给好果子她吃啊!
崔氏越想越觉得害怕,日日过得战战兢兢的,再见到郭兴发,崔氏就旁敲侧击,“村长,要是您媳妇发现了咱们的事,那可怎么办啊?”
郭兴发胡子一翘,“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那母老虎怎么可能知道。”
崔氏:“可要是被人看到了,故意告诉您媳妇呢?”
被那母老虎知道了?
郭兴发吓得人都软了,气急败坏拍了崔氏的屁股:“你没事提那母老虎干嘛,搞得我都硬不起来了。”
崔氏和郭兴发又换了多种姿势,依然起不来,二人也是意兴阑珊,不过这也让崔氏明白了一个道理。
郭兴发怕洪氏,怕极了洪氏,若是他俩的事情败露,郭兴发会立马撇下她就跑。
以前不是没出现过,郭兴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跟一个寡妇好过,后来那寡妇,被洪氏揪掉了半边头皮,打砸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日日到她家门口骂娘,后来那寡妇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半夜里趁着人不注意,偷偷地离开了陈家村。
这事儿,过去十多年了,可一直在一群饶舌妇的嘴里口口相传,崔氏也差不多,刚嫁到陈家村来,就知道了洪氏宏伟战绩,也一直是避崔氏如蛇蝎的,可谁曾想,有朝一日,她接了郭兴发的生意!
这事儿闹的,这夫妻两个,都不是好得罪的。崔氏怕得要死,见郭兴发走远了,这才要上去锁门,而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差点把崔氏吓死。
“啊……”崔氏大叫:“你要吓死人啊!”
“你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罗玉宁笑眯眯地说道。
崔氏定睛一看,这不是罗玉宁嘛。
再次见到罗玉宁,崔氏觉得比见到鬼还要恐怖:“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就跟看到鬼似得,罗玉宁笑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咋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发现吗?”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我崔兰什么亏心事都没做。”崔兰梗着脖子说道。
罗玉宁呵呵笑,特意拉长了声音:“哦,没做亏心事啊!”她说完,不再调侃崔兰了,而是转身就要走,临走前特意回头,笑眯眯地说道:“你头上那根簪子,挺漂亮的!”
崔兰:“……”
崔氏下意识就去摸脑袋上的簪子,然后脸色大变。
她知道了,她肯定什么都知道了,她又看见郭兴发在自己这里了。
“罗玉宁,罗玉宁……”崔氏越想越害怕,去喊罗玉宁,可她抬头,哪里还有罗玉宁的影子,那道瘦弱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崔兰睡不着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联想到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寡妇。
头发都被扯掉了大半,那以后,就成了个秃子了吧?家里都被打砸光了,那不是成了个穷光蛋?
崔兰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因为今夜身边没男人暖被窝不习惯。
也不知道翻来覆去多久,崔兰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她这一睡,还不如不睡。
梦里,她梦到自己成了那个被洪氏扯掉头皮扒光衣服示众的人,围观的村民们一个个指着自己笑,骂自己是贱人,以前她陪的那些臭男人一个都没有出现,早就躲得远远地了。
没人帮自己,那一口一口的唾沫吐到自己的身上,都骂她贱货贱人贱骨头,她衣不蔽体,被无数人嘲讽,她再也待不下去,冲出了人群。
可那些人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