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没清醒……”
陆离干笑两声,开始摇盅。
几息过后,同时开盅。
这次的结果8双4单,双数居多,骰面点数之和以大取胜。
齐泽宇点数之和最大,加起来足足15点。
所以第二回合,齐泽宇胜。
但此刻,陆离的眉头却拧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输掉赌局心情糟糕。
而是因为这次的骰面点数,和上一局一模一样。
陆离这次摇出来的点数,依旧是三个4。
“d,连续两次,这样下去不行啊……”
陆离朝汉塞尔投去视线,却发现对方正兴致勃勃地给齐泽宇洗脑: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吃喝玩乐全是赔,唯有赌博有来回!是不是马上就赢了?”
“你刚才要听我的,把命压上,估计早就把陆离给弄死啦。”
齐泽宇沉默,不置可否。
陆离干咳一声,故作不悦道:
“陆离本人可还在这呢,你俩要是密谋出老千,能不能小点声?”
汉塞尔故作惶恐:
“诶呦,真是抱歉,让你听见了。”
“你就当我口无遮拦、爱说实话……”
“嘿嘿,千万要往心里去呀。”
陆离懒得和汉塞尔斗嘴,催促道:
“你话怎么这么多,还玩不玩?”
“玩!当然玩!”汉塞尔连连应声:
“接下来,由我决定赌注。”
“那么,我们第三回合就赌……”
没等汉塞尔把话说完,陆离又出声打断:
“等等。”
“怎么了?”汉塞尔脸上挂着笑,似乎料到陆离会插话。
“玩得太小没意思,就算赢了,也不刺激。”
陆离学着汉塞尔的样子,食指交叉,置于身前。
“不如我们玩大一点。”
“好啊!”汉塞尔眼睛一亮。
但很快,兴奋的表情就变成了遗憾:
“可是【闲家赌注不得超过庄家赌注总值】,而且【赌注价值必须对等】。”
“就算我们两个下重注,他们两个也拿不出相应的赌注。”
“管他们做什么。”陆离满不在乎道:
“他们下他们的小注,我们俩场外加大注。”
“这样一来,既不违反规则,也能玩得尽兴,你说对吧?”
听到这话,汉塞尔的笑容僵了一下。
“你想赌什么?”
陆离笑容和善。
“就赌,你的‘权柄’。”
众人一惊。
“我的‘权柄’?”汉塞尔显然没能马上理解陆离的意思,愣愣地追问道:
“什么‘权柄’?”
陆离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
“通俗的来讲,就是押上这间赌场的所有权。”
汉塞尔沉默良久,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而是反问道:
“我押注赌场所有权,你押什么?”
陆离指了指自己:
“当然是赌上我的全部。”
“如果赢了,你交出赌场所有权;如果输了,我就留下来,给你的赌场当清洁工。”
汉塞尔眯起眼,神色忌惮。
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就凭一个完全依赖概率的赌博游戏?下这么重的赌注,你怎么敢的?!”
“你就当我疯吧,怎么样,敢不敢赌?”
陆离依旧淡定如常,仿佛刚才说出的赌注,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东西。
汉塞尔犹豫了。
赌徒的直觉告诉他,陆离一定有所依仗。
但理智思考又驳回了这一直觉。
‘摇骰子’这个赌博游戏不存在半点出老千的可能,完全就是比拼概率。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玩玩呢?
汉塞尔的赌徒本性逐渐苏醒。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来到这间赌场有多久了。
也记不清自己进行了多少场赌局。
唯一清楚的,便是那恒久不变的胜利。
单调的胜利只会带来枯燥。
汉塞尔承认,他怀念过去刺激的对赌。
怀念结果揭晓前,那种神经即将绷断的紧张感!
所以当陆离给出提议时,他心动了。
汉塞尔的眼中逐渐填满疯狂。
和陆离脸上疯狂如出一辙!
“赌!”
汉塞尔抽出一纸协议,在上面简单划了两笔后,随即将之推到陆离面前。
“这就是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