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你是父亲的姨娘,若是我名声毁了,父亲的官声也会受到影响,将来你以为你和二妹妹的日子会好过?”
长宜觉得薛细蕊一直都不明白一点,任何一个家族无论大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只以为伤害到了她,她就有好日子过了。
她如今不想追究此事,一来是她未受到伤害,二来薛姨娘有着身孕,动了胎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父亲如今还盼望得个男孩。
到底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薛细蕊点头道:“姑娘说的是,妾身都明白的。”她拿出帕子擦泪,整个人才放松了些,看样子傅长宜拿不住她的把柄,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长宜就看了薛细蕊一眼,冷冷的道:“不管姨娘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这样的事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薛细蕊看到长宜眼眸中的冷意,不由攥紧了帕子,面上还是软和的:“姑娘教训的是,妾身定不会再让兄长犯错。”
长宜让婆子给红蔷松了绑,让她搀扶着薛细蕊回去,薛细蕊还是咬着牙坚持说自己不知道此事,长宜亦只是冷笑,说道:“姨娘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等西偏院的人都走了,长宜才继续修剪花草,青竺却有些愤愤不平:“姑娘就这样放过薛姨娘了,未免太便宜了她。”
她也是从姑娘口中听说了此事,才知道其中凶险,若不是徐大人在,后果不堪设想。那薛姨娘狠毒的心肠,竟然想置姑娘于死地。
要她说,薛姨娘这样的人就该打三十大板,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去。
长宜见青竺气嘟嘟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她何尝不想狠狠惩罚薛细蕊,可到底还是要忌讳着父亲,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长宜想了想道:“如今也算是警告过她了,想来近些日子她多少会收敛些,不过你们还是不要太放松了,多盯着些为好。”
长宜想到在观音寺徐衍同她说的那些话,持着剪刀的手一顿,说来这次是徐衍救了她,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好像在寺里,她紧张的忘了,连声谢谢都没说。
长宜不禁有些懊恼,下午让王升家的开了库房,寻了两块上用的徽墨让人送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