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潋眉眼轻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本尊倒是想问问清栩仙君,本尊方才……是在你的拜师大典上,做了什么过分之事呢?”
君清栩冷呵一声,正欲回答。
可他的唇刚刚开合。
话,却哽在了喉咙里。
无法回答。
他不回答,有人替他回答。
“清栩仙君无法回答吗?”
少年泠泠磁性的幽冷嗓音,在此时寂静的氛围之下,格外的清冷。
众仙循声望过去。
便见那一直跟在时潋仙尊身边,那眉眼如画的少年,此时一步一步,朝着时潋仙尊走过去。
明明该是一副精致乖巧的模样。
可当他视线落定在君清栩身上时。
却是散发出一股……幽深晦暗,深不见底的沉肃之气。
“清栩仙君无法回答,那便由我来回答。”
少年站定在了君清栩的面前。
长身玉立的人,将她和君清栩隔开。
即便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凡人少年。
可个头,却是比起君清栩还高。
站在君清栩的面前。
却全然没有被所谓仙君的气场给压下去。
“潋潋来此,完全是为了清寒宗与清风峰之间的千年交情,才会站在这里。”
“给你这位所谓的唯一‘弟子’送礼,也无非是看在这千年交情而已。”
“潋潋出现在你们的拜师大典上,便已是你们的荣幸。”
“愿备贺礼,也是你们的荣幸。”
少年一字一句。
嗓音不大,却是能让大典之中的宾客们都能听到。
“可,潋潋为这所谓交情如此上心,却落得个‘过分’的下场。”
墨屿眉眼微垂,星辰般的眸子,淡淡地睨向姬苏浅:“倘若清栩仙君的弟子看不上潋潋的贺礼,直言便是,何必用这种方式,挑拨清寒宗与清风峰的关系呢?”
姬苏浅的心口,陡然一跳。
她倏地抬起惶然的美目,想要反驳。
可在对上少年的眼眸时。
喉咙,就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给紧紧地扼住。
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也发不出半句声音。
一张娇俏的小脸,极尽苍白。
墨屿又继续道:“潋潋的仙品如何,众仙心里自然有杆秤,并非你在这里使些不入流的小心机,便能辱了潋潋的名声。”
少年说的很直白。
几乎是直接把姬苏浅那些小心思,全都放到了明面上。
姬苏浅的小嘴一抖:“不……我没有……”
可有没有,已然不是她能辩驳的了。
时潋作为四海八荒第一仙尊,名声在外。
众仙虽然不一定特别了解她。
但也很清楚她的为人。
更何况,时潋堂堂第一仙尊,有必要自降身份,去和一个凡人少女过不去?
即便是为了清栩仙君,那也掉价啊。
再说了……
时潋仙尊的身边,都已有了这么一位俊美风华的少年了。
压根就不需要为了清栩仙君,去屈尊降贵啊!
被墨屿这么一个凡人,指着鼻子一顿怼,君清栩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浅儿胆子本就小,方才不过是被吓到了而已。”他沉冷如仙的面容,略显僵硬的看向墨屿,“这不过是场误会,又何必上升到清寒宗和清寒峰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