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颜面。”
说完,乖乖让了路。
裴明奕确实胸口凝着股闷气,手指碰到门框时,听到苏晚吟和宋舒白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轻松愉快,越发嫉妒得厉害。
推门的动作倒是很轻很轻。
房门一开,第一眼便看到斜靠着软枕的苏晚吟,她只简单挽了个流云髻,大片墨发垂在身后,称得冰肌如雪,连颈间的纱布都好看极了。
素色儒裙外罩红线勾边长衫,让虚弱苍白的她看起来有了三分血气精神。
裴明奕知道她长得标志,且越长越叫人惊艳,很多时候让他想把人藏起来,比如现在。
宋舒白说话就说话,坐那么近干什么?
还有,外头的丫头还没死,用得着他端茶递水?
不是,他今天也穿一身云缎白衫?故意的吧!
裴明奕还没开口,苏晚吟一见着他,眼里的笑就消失无踪,连带五官都失了鲜活。
裴明奕捏了捏拳,又咽了咽胸口涌上来的闷气,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表兄讲什么这么有趣?”
宋舒白在他推门的瞬间停下话题,正琢磨要不要给他让位子呢,下一秒就被裴明奕强行推开,一个趔趄险些撞着榻上小几。
苏晚吟急了,伸手虚扶,“宋公子当心。”
裴明奕挤出来的笑顿时一敛,伸手把眼前那只温软白皙的小手攥在掌心,又假装没看见苏晚吟不悦的表情,转头睨着宋舒白,“表、兄、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