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奴才在呢。”
“照上次那副凉药方子煮一碗过来。”
顺子:“···”
晋王半夜喝凉药的消息不胫而走,关键是喝了凉药,王爷还辛苦了自己的右手···
别问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怎么知道,因为他接连三日都在给王爷洗褥子。天气不好,三四床被褥干不过来,不得不到镇上再买现成的。
于是军中传言王爷厉害,凉药都降不住的火,能不厉害吗?
唯独程时安嗤之以鼻。
裴明奕守身如玉,但那些一直想攀附而不得方法的官员第一时间就动了心思。
又轮程时安值夜。
一个面生的士兵端着宵夜被他拦下,“你是哪个副将手下的?”
这人低着头,身形瘦小,端托盘的手指又细又白,声音听着也怪,“小的在曹雨曹前锋手下。”
“伺候王爷的小公公腹痛,托小的准时给王爷送来。”
尽管他一个劲儿侧身,程时安还是很快就发现他耳垂上有米粒大的耳洞。
女人?
程时安转身看了眼营帐上倒映着裴明奕认真处理军务的身影,眉头一挑,“进去吧。”
*
裴明奕没再回信,苏晚吟难得轻松,偶尔闲下来还有些不习惯,不禁笑自己是不是也有恋爱脑后遗症。
两日前,芸萱从清洲回来了。
“小姐,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用的是本家院子和自己的人,万无一失。”
本家说得就是林家。
清洲是林家的地盘,囤积这么多粮食惹人显眼,唯有清洲最安全。
大事落定,苏晚吟心里的大石暂时落了地。
“奴婢跟铺子的掌柜交代过了,往后不要再额外送银子。可是···”芸萱把一个首饰盒重重放到苏晚吟面前,“夫人说小少爷不能白收您的红包,非要让奴婢把今年流行的这些首饰给您带过来。”
苏晚吟一看,这一箱子东西都能抵她十几个红包了。
舅妈和舅舅真是一对,豪气得让你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