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后者知她避嫌,怕她紧张,生生后仰着让出空间,双手背负身手,没半点碰她的意思。
苏晚吟站直身子,双颊有些红,“对不起。”
宋舒白扶着腰笑,“无妨,只需待会儿到了荷塘深处,多摘几个莲蓬便成。”
她娇小一只,随着船只淹没在荷叶下,偶尔探出头笑言,“那儿还有好大两个!”
宋舒白被晒得汗流浃背,丝毫不觉得疲惫,兴冲冲还往深处划,时不时弯腰叮嘱,“当心点,别掉进水里!”
“你滑稳些,不必担心我。”苏晚吟也在不知不觉中放下心事,莲蓬抱了满怀,还伸长胳膊往远处探。
言语带着如孩童般的稚嫩骄傲,“我小时住舅舅家,舅妈也带我摘莲蓬,房前屋后的小孩儿那么多,数我挑的大,剥出来的莲子也最甜。”
宋舒白不吝夸奖,“那你真厉害,不像我,回回剥出来都是苦的多。”
两人在池塘整整半个多时辰,上岸时筋疲力尽。
宋舒白仰躺在木板上,任由日头晒着全身,除了肚子有些饿以外,还真似神仙。
苏晚吟还在船上,躲在莲叶下乐此不疲剥莲蓬,发髻微微有些乱,鬓边的碎发被细汗黏在脸颊上,勾勒的那张巴掌大的脸白皙如玉。
外衫袖口沾了水,干了也是皱巴巴一片,不过倒显得海棠红更浓了。
宋舒白手臂搭在额头挡太阳,眯眼看过来,咕哝一句,“芙蓉不及美人妆。”
苏晚吟专心剥莲子没听清他呢喃什么,只道,“篮子马上就满了,宋公子该兑现承诺了。”
她胸脯微微起伏,整个人被汗水洗涤后透着如雨后花朵般的清丽干净,黑葡萄似的眼珠落在岸上。
这下宋舒白的胳膊连眼睛都挡得严实,只余唇角勾着一丝笑,“两日后是先皇后生辰,圣上每年都会选在那一日去行宫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