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旧了,还补什么。”
“补心。”柳氏深吸一口气,抓紧他的衣裳,“别松手,好吗?”
苏晟哑道,“好。”
苏晟不知道的是他来之前,苏照意因学规矩一事刚和柳氏吵过,柳氏补的可不是他的心。
这会儿苏照意跑到二门转角,在遇到程时安的地方偷偷抹眼泪,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
“你哭什么?”
苏照意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一看竟真是程时安,慌忙道,“是我又挡了程公子的路吗?我这就走···”
她低头擦泪的样子楚楚可怜,程时安一心软,“我又不是猛虎,至于这么害怕?”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轻松和调侃,像鼓槌击在心房,苏照意捂着胸口,大口呼吸两下,“奴婢什么都做不好,总惹大家生气,对不起。”
程时安见她耳根通红,比苏晚吟从前还更拘谨。他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放下那些烦心事,多跟她待一会儿。
“谁欺负你了,一个人躲这儿哭?”
苏照意咬唇,摇摇头,“程公子别问了。您是来找长姐的吗?她可能还在祖母那边,有些麻烦,您得等等。”
程时安不悦道,“她又惹什么麻烦了?她就不能有一日消停些!”
那日他对朱阁说的话,原封不动传了出去,弄得所有人都以为他见苏府出了事,想撇开苏晚吟,落了个薄情寡义的名头。
程家一路查下去发现竟是朱阁说出去的,逼问之下才知晋王手里捏着朱阁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没办法才背叛程时安。
第二日,朱阁将自己几年前哄骗清白女子委身自己,有孕后派人将其杀害的事公诸于众,在府上自缢。
程时安才觉怕了。
程夫人数落他半天,一早又催着他来给苏晚吟送一对翠鸟。不管晋王想做什么,只要他和苏晚吟恩爱,一切都可不攻自破。
苏照意见他说起苏晚吟十分不耐烦,心下一动,“不知东院佑少爷怎么得罪了长姐,被她身边的人打掉半颗牙,这会儿还躺在床上下不来。”
程时安眉头拧成一团,没好气道,“她是不是失心疯了,和谁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