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顶口腔,“干什么替她求情?”
苏晚吟无奈道,“若你罚她,我不知道还要饿到什么时候。”
“刚刚不是···”
“花生酪怎么能算正餐?”
裴明奕明显感觉她在自己面前放肆多了,他这才刚刚的小插曲抛开,灼灼望着眼前人,“中午让厨房准备了莲房鱼包、小天酥、水晶冬瓜饺和雪霞羹。”
“还有别的想吃的吗?太油太腻的不行。”
苏晚吟怔怔凝视着一身松散随意的裴明奕,声音有些发紧,“你、你怎么会···”
裴明吟手指又绕着她耳后的头发打圈玩儿,眼神温和,“昨儿不是你生辰,今日给你补上。上午让人查了查往年生辰你都爱吃些什么。”
“嗯···田产、铺子或者头面首饰,想要什么跟本王说。或者,看谁不顺眼想杀也行。”
除了母亲,很少有人主提及她生辰。
每年除了舅舅和母亲的礼物,她最盼的就是程时安送的东西。
六岁那年,程时安亲手雕了个小娃娃,她整整一年睡觉都要抱着。后来不知怎么传到了程家被人笑话,程时安就生气了。
从那以后逢年过节只让下人按规制准备,他再不过问。
要不是裴明奕提起,她都忘了昨天是自己生辰,而程时安还送了她一份毕生难忘的大礼。
她有些压不住心里情绪,眼睛也像被融化的水,正欲开口却被抢了先。
“启禀王爷,胭脂姑娘上吊了!幸而被洒扫太监及时发现···”
裴明奕脸色一凝,从她发间抽回手,怒骂一句,“蠢货!”
什么都没和苏晚吟交代,外衫也没穿就走了。
清风穿心而过,她才如梦初醒,喉咙里的话也带着些微苦散了。
她独自坐在榻上出神,听见厨房问了好几次要不要传菜,内侍都以王爷没回来拒绝。
小几上茶水都凉了也没人进来换。
直到外头的内侍换了一班,才有人道,“安南将军府主母来接苏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