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躲也不是。
“晚儿给王爷问安。”
裴明奕正要往起坐，一用力似乎牵动了伤口，烦躁地叹了一声，“诶，胳膊也不中用，难怪你见着本王离那么···”
“远”这个字几乎吞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的身子随着苏晚吟放在肩上的双手慢慢坐了起来。
“晚儿以为王爷睡着，怕打扰您休息。”
苏晚吟也不纠结他是故意逗弄自己，还是真的心理不舒服，无论哪样，他想要的反应都一样。
裴明奕顺势拉住她手腕，“今日高兴么？”
苏晚吟想起那日他也这么拽那个胭脂，心里有些别扭，“承蒙王爷相助。”
“这是还不够高兴。”裴明奕鼻尖在她手背上游走，像孤独的野兽汲取温度，“那个暗娼馆失火必与她有关系，虽然时隔多年不好找证据，但本王想要什么没有。”
“扣个罪名连她一起杀了。”
生死在他嘴边像寻常事，她前世与柳氏不死不休的恩怨到了这儿，被他当作哄自己开心的小事。
如果，她是说如果，前世就与裴明奕相识的话，也许母亲不会枉死，自己也不会含恨而终。
见她还不说话，睫毛如蝶翅扑扇扑扇，故事里的小精灵大概也就这样吧。
这是他的小孩儿，养大做媳妇的。
裴明奕目光异常温柔，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杀苏晟的话还差点火候。”
苏晚吟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出神的功夫他都想到这儿了，忙道，“不是这个意思。他们欠我和母亲的，我自己讨要。”
“好。你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苏晚吟根本不敢抬眼看，仅仅是那双微勾的薄唇就足够她提心吊胆了。
“那你今日过来···”
“自是感谢王爷。”
裴明奕眯眼，又勾起那坏笑，“上回谁说要给本王擦药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