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也说得很直白。
若是沈寒不行,别说家塾了,就连留抚安王府也是不成的,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叫人平白抱了希望,又回头落空。
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不是最坏的。
杳娘见她双眸镇定,平静如水,知晓对方定然心志坚定,此意已决,当下便不提此事,与丹娘又依依话别,乘上了回府的马车。
回到府中,杳娘书信一封送去了宋府。
信送到时,宋恪松刚好下衙。
看着信里的内容,他脸色一忽儿阴沉,一忽儿放晴,看得一旁的赵氏心尖突突的,坐立难安。
过了好一会儿,宋恪松才冷哼:“到底如今是诰命夫人了,果然不同以往。”
“如何,难不成那七丫头不同意?”
赵氏也是知晓要往抚安王府塞人这事儿的。
她虽是个不识多少字的内宅妇人,但也明白丈夫的布局和计划,站在宋恪松这一头,她比谁都愿意看到丈夫逞心如意。
“倒也没有不同意,只是说叫七姑爷拿主意。”
“七姑爷……那可是状元之才,什
么人的学问能被他看在眼里?他们几个连国学都考不进,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
赵氏说着,气哼哼起来,“这七丫头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见咱们的好。”
“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宋恪松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罢了,我原本就没想过会这般顺利,那就叫他们去吧,若是不成,咱们再挑更好的来便是。”
赵氏闻言,有些急了,“可这里头好有些……”
话还没说完,宋恪松重重将茶盏一搁,甩了甩被烫到的手,厉声道:“别说漏了嘴!”
她被唬了一跳,当即明白过来,连连点头。
宋家往家塾里塞人一事是瞒不住了,丹娘索性等沈寒天回来,就与他一五一十说了。
谁知,她苦恼了几日的问题到了这男人跟前就成了小事一桩。
他慢条斯理地换上常服,口中不甚在意道:“那便让他们来吧,刚好家塾里还有几个位置,就留给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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