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背着书包回到家,将书包里的考试成绩单和奖品拿给宋春芳看,也得让爸妈跟着高兴高兴。
看到儿子学习成绩一直这么好,宋春芳也喜笑颜开。
她之前还担心夏天那一场怪病能不能影响了脑子,现在看来不仅没事,反而感觉大儿子比以前更机灵、更懂事了呢。
晚上,齐卫东打扑克回来,听了儿子的学习成绩也很高兴,晚饭时还特意喝了两盅。
吃过饭,他就带着笑意出去了,没别的,肯定是和他那帮牌友显摆自己儿子的成绩去了。
放假了,齐文却觉得有点空虚。大冬天的,只能在家猫着,除了看看电视、练练字,也没啥好玩的。
于军倒是来找过他几次,两人按照之前的约定去东山那片苞米地里放了十来个踩盘夹子,过个两、三个小时去收,果然夹到了松鸦。
收获猎物自然是有点小兴奋的,两人也是再接再厉,又重新布置了一番,回村等待,隔三小时去收一遍看看。
就这样,两人乐此不疲,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陆陆续续的夹到了三十几只松鸦,这之后,就不再有上当的松鸦了。
估计东山有陷阱,十分危险的消息已经传遍松鸦群了。
夹到的松鸦,齐文还是都送给了于军,他就图玩着一个乐呵。
松鸦没得玩了,齐文和于军又约着去村边的大河冰面上打爬犁玩。
为此,齐文还专门自己动手用家里的废弃木料做了一个趴卧式爬犁。
四四方方的,不带前面拐头,前面栓个绳,一个人拉着跑就行。爬犁脚上镶嵌着两根八号线的铁丝,起到减小与冰雪面摩擦的作用。
玩了几天,实在太冷,两人就不去了。
有一天,齐文帮宋春芳烧火做饭时,看到手里点火用的明子,突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后世文玩界盛传的琥珀木嘛。
齐文上一世年龄大了以后,也自动解锁了盘串这项爱好。没事玩玩紫檀、星月菩提、崖柏、六道木啥的。
琥珀木因为是家乡盛产,身边人玩的多,齐文也跟着玩过一段时间,还特地搞了几块大的松明板,做了几个茶台和摆件,放在办公室和家里。
这琥珀木其实也就是松树明子。
松树在自然环境下倒架后,松油下沉,油脂包裹或者侵入了部分树根或树干,经过多年以后,其余部分都腐烂,只留下油脂包裹或侵入的部分木头。
经过加工打磨后,色如琥珀样,所以称为琥珀木。
因其内部有油脂,便于燃烧,所以东北山区人家也都叫他明子,经常捡回来劈成小块用它来引火,每家柴火棚子里,都有几块明子板。
后来,这种木头被开发出来做成了各种茶台、手串和文玩品。
因其内部有松油油脂,加工后会散发出松香味,所以也叫北沉香。
新发村位于延州市到长白山的必经之路301省道边,离长白山下第一镇白河镇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每年夏天,从延州市发车到长白山的旅游大客都会经过新建村外。高峰期每天会有10多辆,其中有不少是韩国游客。
那个年代,能出来旅游的,都是不差钱的主,只要他们看上眼的东西,价格不是问题。
这琥珀木完全可以加工成手串或文玩品,只要手工精良,价格公道,那不管是卖给路过的游客,还是去白河镇摆摊卖,都应该能卖的出去。
最主要的是这东西没有啥成本啊,木头遍地都是,就是费点手工和脑子。
大的文玩品咱做不出来,手串也没有车珠子的车床,做点便于携带把玩的文玩品还是可以的。
一个文玩品咱卖个十块八块的,积少成多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说干就干,齐文立马去自家仓房里又翻腾出来几块明子板,经过仔细揣摩,有几个地方看起来造型奇特,有进一步加工的价值,可以先拿来练练手。
齐文用手锯将砍好的几处锯了下来,找了个袋子装起来拎回了他的西屋。
接下来,就是准备雕刻加工用的刻刀、锉、凿子啥的,还有打磨用的砂纸,这些东西只能去乡里买,看来,又得向宋春芳求助了。
宋春芳听了儿子要搞雕刻的想法,也没多想,就当是孩子无聊刻着玩呗。现在家里经济条件好了,花个十几块钱支持儿子发展一下特长,必须大力支持。
齐文有了启动资金,马上就到乡里采购回来了所需工具。
还剩了点钱,齐文给宋春芳买了一瓶人参雪花膏,冬天了,家里人手都容易开裂,特别是老妈,天天又做饭又刷碗的,抹点雪花膏护着点手。
雕刻的过程很不顺利。齐文以前只是看过各种文玩、摆件啥的,脑袋里有个大体印象,也没觉得做起来有多复杂,等自己上手才知道有多难。
他第一个雕刻的是一个形似蟾蜍的摆件,东西虽然不大,但是雕刻起来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