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制酒就是制酒,哪还画过什么图呀,您瞧瞧我这人,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在纸上划道杠还打弯儿呢,更别提写字画画了。”
燕理问微微有些失望:“这样啊,是我考虑不周了
。那就请先生直接带我们去厂子观看吧。”
李仲园更加为难了:“不是我推三阻四,主要是我入狱这段时间厂子里没人看管,早就停工了,听说衙差去搜集证据的时候闹得动静大了些,好些器物都翻啊摔啊地弄坏了,现下厂子里定乱的很,我也正犯愁该咋办呢。”
“这倒没什么关系…”燕理问话没说完,就听李仲园建议道:
“要不这样,三位大人先行回驿馆休息几天,待我将厂子整理好了,再请您三位过来一看,免得失礼不是。”
还要休息几天?这时间可不等人呐,燕理问本想着这趟出来不过是一来一回的事,点个卯、交代两句便能带着东西回去了,哪料到这么曲折呢。
难为他是个恭顺儒雅的性子,遇上李仲园这种怀着目的跟他打哈哈绕弯子的“刁民”着实便不知该怎么解决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他闻言软玉,人家便抛软钉子拦路,他摆事实讲道理,人家就说自己是乡野村夫听不
大懂,他恼了摆起官架子,人家立马跟个受了惊的鹌鹑似的干脆连话也不会说了。
明知道李仲园的一切行径全属敷衍,但他能奈何呢?
当清官的总不能强抢民财民物吧?哪怕这“强抢”是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