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园听了,根本不觉得这主意可行,因为李二莲这口气着实太大。
“人家做餐食的方子能轻易给你吗?”李仲园摇头,他家的蒸馏技术都藏得严严实实的,甚至不惜花钱买人,将工人的身契攥在手里才能放心。他家尚且如此,难道别家就是傻子,能拱手把挣钱糊口的东西让给他们?
“将周边小饭馆都收并进来更加没可能了,咱家就是再有钱,也无法支付如此庞大的收购金。”
李二莲却不疾不徐地解释道:“直接花钱购买自然是不合适的,但我们只要将方法稍作调整,不但能将这两点全部坐到,还能少花钱,甚至于降低自己开食肆的风险。”
这话一出,可就更让人不明白了,李仲园和李叔畦全都皱着眉头,秉神欲听下文,可是却被李何氏打断了:
“你可真能胡诌,得亏是在自己家里说说,这要是在外面,岂不笑掉旁人的大牙?没教养,大人说正经事你个小丫头插什么嘴?”
李二莲瘪起嘴:“三婶听我说嘛,办法总是人想的,你不听下去怎知我到底是在胡诌还是果真有用呢?”
李叔畦也说:“素芹别打岔,你就让她说下去,我怎么听着像是有点门儿。”
李何氏将头一扭,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愿意听你们自己听吧,一个小孩子的话你们也当得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完起身走掉了。
李二莲无辜摊手:“那我还说吗?”
“说,”李仲园自然大力支持自家闺女,“爹听着呢。”
那李二莲便说了:“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咱们出点钱,把速味食肆的面积扩大个三到五倍,然后以四面墙为依托,隔断出若干个小厨房,把这些小厨房承包出去,就挣承包款。大娘和青芳姐以后也不用
每天起早贪黑地做饭菜、点心了,俩人只管做包租婆,带着伙计管理整个食肆的杂务与承包就好。”
李仲园和李叔畦相视一眼,眼中都带着自相矛盾的迷茫与惊艳。
李仲园将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话说了一遍:
“你是说将食肆周边的小饭馆商家全部吸纳到改建后的食肆里,让他们承包食肆里的小厨房,以后不论卖什么,客人只能先进了咱速味食肆,才能买到他们的饭食?”
“是这样的。”李二莲点头。
“那不是给他们创造方便了?我们最后只得个承包金,其余利润全让别人挣去了,这生意不划算啊。”
李二莲道:“除了承包小厨房的租金,咱还可以按比例收取提成,就像朝廷收商人、农民的税一样,他们既然用了咱家的地方,咱家自然也得收点好处。”
李叔畦道:“这倒是有点意思,别人每做一桌菜,食肆就能收取一定的提成,就算每个商贩每天只能做十桌买卖,食肆也能收取十份利润,这可是纯赚,可
比自己做自己卖省事多了。”
这样一听,李仲园就明白了,原来还可以这样赚钱,今儿可真是学到了。
其实这方法跟地主把种不了的地赁给贫农,等庄稼收成了再收缴一部分上来抵租一样,只不过食肆外租的是铺面而回收的是银子。
李仲园还是比较谨慎的,他又问:“可人家生意做得好端端的,凭啥抛下自己的铺面反而租咱食肆的地方?这不是花冤枉钱吗?”
这一次,不用李二莲来回答了,李叔畦就给李仲园解释清楚了。
“二哥难道不知道,速味食肆早就在咱丰承县出了名了,食肆里的东西不光好吃便宜,还方便快捷。不止在书院学生之间打开了销路,整个县不论男女老幼都得时不常地去食肆里吃上一口,他们不为美食,也为图新鲜感受食肆里的购餐方式和外带方法,就连附近几个县也有闻名而来的。”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到现在,这吸引顾客的关键
,已经可以说就是‘速味食肆’这块招牌了。二哥最近忙,估计是没顾上问食肆的情况,那些在食肆周边的小饭馆,生意都惨淡地不行,年前我还看见搬走一家呢。”
“这么说,咱外包小厨房其实就是往外包速味食肆的名头?”李仲园道问道。
李叔畦拍手道:“对的,一个店想卖出去东西,首先得有顾客进门,顾客若是连门都不进,便是连店里的东西都看不见,又怎么会有人买呢?只要那些小商户入驻速味食肆,他们便有了客源,有了客源,还愁卖不出钱来吗?”
“哦,”李仲园这下子全明白了,所有疑虑也都被打消,只有一点:“这么着能比咱自己做食物卖出去还挣钱?”
李叔畦:“只要食肆定的提成合理,那就肯定能比现在的经营方式更挣钱。”
李仲园独自琢磨去了,李叔畦扬起笑脸看向李二莲:
“小侄女,你刚才说可以让三叔开食肆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在食肆改建之后,你大伯他们不用再做餐食赚钱,便可以把那些食物的制作方法交予我,由我在现在缸瓦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