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家里正好还有三十块钱,贺大娘就拿出挂在裤头上的钥匙开大门了。
只听司机问道:“不会这么巧吧,我说愿意要少一点,只要五十块钱,你们就正好有五十块钱吧?!”
“你这个后生怎么说话的,这样不相信人呢?还有钱我老太婆能不全给你了吗?你讲我一个老太婆,粮食不种粮食,东西不养东西,又不会弄钱,哪来多余的钱给你?”
“那三十块钱,还是老头子平常回来,东给一块钱,西给几毛钱积攒起来的呢!再讲我老太婆才从镇上回来,你是见了的,怎么可能与小罗医师扯通通黑了你?”
贺大娘生气地说,不是老人家哭穷。而是他们家里去年新建房屋,欠下不少外债,贺先生外面做得点钱都拿去还债了。所以她从不敢问贺先生要钱,贺先生给钱她就拿,不给她也不问。
儿子儿媳那也是一样,她帮不了他们,也不想问他们要钱。因为想吃肉菜可以到儿子儿媳的吃食店里拿。日常用品也是一样,可以去儿子儿媳那里拿。
不是今天逼急了,她也不会那样压儿子拿钱出来。
说了生气的话,贺大娘回头问司机道:“要不要钱,要的话开门进屋拿钱给你?不要你就在家里住一夜,明天再想办法要钱给你?”
“那你们不可以问贺先生要钱吗?他一年四季都在外面做风水,进门大酒大肉,出门一个大红包,不会连几十百把块钱都没有吧?”慑愉一阵农用车司机,提出一个法索要余款的新办法了。
其实农用车司机早就想这样讲了,只是觉得还没到时候不想讲罢了。如今到该讲这话的时候了,他不能不讲了。那可是五十块钱呐,够他平时跑好几天车的收入,他能放弃吗?
“不用问了,贺先生去年才新建房子,欠了不少的外债呢?得点钱不是都拿来还债了吗,看新房子还摆在这呢?你是看见的,要是有钱的话,在你们那里,我就晓得问他拿钱给你了。”
梦雄接着说:“不是没钱了吗?要是认为五十块钱不亏,想要的话就让师母开门进屋拿钱给你!认为亏只能等明天想办法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司机哪里还好意思讲不要钱的?又还敢在贺家住一夜,等着明天要钱的?
他连忙说:“要,要,进去拿钱来给我吧!真是的,晓得这样我还不来了呢!”
尽管农用车司机还叨叨不停,但得知他要钱了。贺大娘装憨听不见唠叨,从裤头上摘下钥匙开门,便进屋去拿积攒多年才积攒下来的三十块钱。加上梦雄手里的二十块钱,一并给了农用车司机。
农用车司机把钱揣进兜里,就想上驾驶座开车跑路。梦雄说:“别忙着走呀,我师傅还在车桶上呢!你不帮我把老人家弄下来,我一个人也弄不下来嘛!”
农用车司机有点不情愿,但看贺大娘是一个老人,不能帮梦雄把贺先生从车上弄下来。光凭梦雄一个人确实也不好把贺先生从车上弄下来,再弄进屋里去。
所以农用车司机就过去把车桶的后门挡板打开,再爬上车桶和梦雄一起,把贺先生从车桶上抬下来,然后再抬贺先生卧室里,放床上躺着了,又才出门去开车跑路了。
“小子,你师傅一直昏迷不醒,这怎么算啊?”农用司机出房开车跑了,贺大娘问。
“噢,师傅这是进村时颠簸昏睡过去的。给他针灸一下,再药熏一下师傅就会苏醒过来的。只是师傅半身瘫痪了,日后康复起来是个大问题呀。能不能康复,小子我也不敢讲了!”
“那先你把师傅弄醒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讲吧!”
“行!”梦雄说了,从衣兜里拿出针灸和药条。选取几个穴位先针灸,后结合药条薰。果然不一会儿,贺先生就苏醒过来了。
“老头子,老朽头,出去时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看见老伴贺先生,在针灸和药薰的作用下苏醒过来了。贺大娘便问了,个中自然是又生气又有关心和关爱的了。
“不知道呀,可能真的老朽了经不起割撞了吧?!”贺先生难难地说,不过人醒过来声音和口齿都这么清晰,贺大娘心上也就稍稍放下了。
不过她还是责问道:“给我打马虎眼,装猫是吧?告诉你别喝那么多酒了,年老不比年轻的时候了,你怎么就不听啊?!”
贺大娘打开话匣子,便司空见惯开始叨叨咕咕不停了。贺先生没听老伴唠叨,却在问:“我这是在哪里?”
“在你房里呀,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贺大娘没好气说,跟着又数啰开了:“你在人家屋里平地倒着挺尸了,是小罗医师把你救醒。又请车把你给拉回来了,一共用去了一百五十块钱。还有不有钱,有钱就拿钱出来给人家小罗医师?”
“我哪还有钱?”贺先生说,贺大娘问:“那你钱往哪去了,一年四季在外面捞钱的呀?”
“往哪去了,家里建新房还欠外债不知道呀?”贺先生带点情绪说。
“师娘,别和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