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家里真宽敞!前面有一个大院子,后面还有一个这么宽的院子!”到了后院,看着后院样子比前院还宽大,春妹不由惊呼道。在十里八村,看见这么大一个院落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都是大伯的功劳,老人家一生好宽大喜安静!田地一到户就在这建了这座院子了,还承包下屋前那个塘养鱼。”
梦雄边说边推开厨房的门,进去先舀水进锅里烧火热水。好让春妹洗澡,他边舀水进锅里边:“然后要钱去镇上开个诊所加药店,可惜的是还没卖鱼得钱,开诊所加药店他老人家便走了。更可恨的是我这个衰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让一塘鱼都死了!”
“哥,这怪不了你,做事谁不想成功?不是遇上天灾人祸了吗?抗得了人祸,可抗不了天灾呀!”春妹想问那一塘鱼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她没有问着,自然是怕破坏现有的和谐美好的气氛了。
从陪表姐来到鱼塘边,看一塘鱼死了,春妹就知道是人毒死的了。而且很快想到是黄鼠狼与曾家人所为,千天不打黄鼠狼,万天不打黄鼠狼,一打黄鼠狼便出事死了鱼,不是他们所为还有谁?!
当然了与曾家财和吴仔的死也有关,她在表姐面前为维护陌生哥,是不想多事的。
“对,怪天灾人祸,不可抗拒!”他深有感触地说,而后返身回大屋房里拿来一套年轻女性穿的衣服,还有一条新毛巾。说:“给,洗澡房就在厨房后面的菜园边,水热了可以舀去洗澡了!”
“哎哟喂,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大菜园呀!”推开厨房后的耳门,朝里看了一眼,她又是一声惊呼。
他笑而不语,其意尽在不言中!
她收回视线接衣服一看,竟然全是新的,而且和她穿的一样,都是新款的确良布做的。再看穿着老土布的他,好像特别的搞笑。她不由得惊呼:“哥,你怎么有这么靓(女性)的衣服。前来看病的人也太有福气了吧,有这么好的衣服来穿!”
“大惊小怪什么,刚刚不是讲了,这不是我的功劳,都是大伯的功劳,这衣服都是他老人家生前叫裁缝做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有一大箱呢!”
“大伯特能,可惜没有眼福,看不到他老人家的风采了。那一定是一个特别慈祥的老人吧?!”
“对,他老人家很慈祥,对待任何人,特别是病人那就像是家里人一般!”他量米洗锅做饭了,她则拿桶舀水洗澡。
既像一对干活回来的小兄妹,又像一对做事情回到家里的小夫小妻。
但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祝福祝福他们吧!永远永远这样下去,长相厮守!
她舀水拿衣服拎水去后面的洗澡房洗澡了,洗澡房里布置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像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所为,倒像一个有点小洁癖的女性。她又是一声惊呼,可是这次她没有发出声音。
“哥,怎么煮起这么多菜啊?!”当她洗澡出来到厨房时,看见小桌上放着已经煮好的几盘菜。锅头里有煮着的菜,砧板上还放有切好没煮的菜,菜篮里还放着没洗的空心菜。荤素都有,弄得满屋尽飘散着浓浓的香气,她不由问道。
“阳老师,累着你了,不好好慰劳慰劳像话吗?”他故意把话说得逗逗的,笑着把一碗干鱼煮酸菜铲起。
她吞咽一口口水,想说哥你和前两天判若两人。可是她没那样说,改口道:“哥你去洗澡吧,剩下的菜交给我煮好了!”
“行,那就有劳阳老师了!”他的话一停,她就纠正道;“别叫阳老师,叫春妹。想简单的,直接叫妹也行!”
“都去上过大学,也毕业当老师了。怎么不改改名,叫得这样土?!”他笑问,她笑说:“不能改,这是爸爸给取的名,土但很亲,改了就不好了!”
“伯父他老人家呢,身体还健康旺壮吧?”
“已经走了,还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没什么,人总是要走那条路的!”他笑了,她也笑了。
他回房去拿来衣服舀水,去后面的洗澡房洗澡了。她则洗锅头煮菜,先炒空心菜茎,然后打空心菜叶汤,就等他洗澡一起来吃饭了。
“要喝酒吗?”他完澡来了,第一句话便问,她边铲空心菜叶打的汤边反问:“你呢,平常喝酒不?!”
“喝一点,不过没酒瘾。男人嘛有时候真的没办法,推也推不了!”他解释,她说:“理解,那就喝一点助助兴!”
“好,我泡有一点养生酒。糯米酒泡的,很甜很醇香!”他说,便跑去大屋拿酒了!开碗柜拿来两个杯子给满上,对着坐在对面的她说:“来,为妹的到来,干杯!”
“为了哥的热情,干杯!”她拿起杯子,与他的碰在一起了,当的一声脆响。好像是心与心在碰撞,又像是心和心的融合。
“夹菜吃,看看我的厨艺怎么样?!”他指先煮的菜说。
“夹菜吃,看看我的厨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