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许秀成说了狠话,推不了春妹只得跟着走了。
儿女都去外面工作和上学了,许秀成便从乡下十里村来镇上跟丈夫曾家平一起生活,就便帮派出所几个公安人员煮吃了。
“姨,现在可以讲是去见谁了吧?”跟着许秀成走过现代化钢筋混凝土大桥,春妹明知故问道。
“看你猴急的,到了不就知道了?!”许秀成不经意来这么一句,她的话说得春妹直接脸热又脸红了。
“姨,人家哪是急!还有学生作业要批改,课也要备呢!”春妹辩解道,她虽然知道许秀成介绍的人是黄鼠狼,却不知道许秀成和黄鼠狼的关系。也不敢问,一问便穿帮。
“少废话,一天那么长,作业和备课不可以等回来再改再备嘛!”许秀成白外甥女一眼说,大姐这个女儿实在是长得太漂亮迷人了。
怪不着外甥男黄鼠狼,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茶饭不思呢!要是自己是个男儿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的。问:“昨天去哪了,姨走了你才回家?”
“噢,会宁表姐叫陪她去看医生,所以夜了才回到家里!”春妹的话一停,许秀成便感叹说了:“会宁也不知是哪出问题了,结婚那么多年都不生孩子!”
“人家哪里知道,又不敢问。”
“到医生那,医生没讲?”
“没讲,全讲也记不了!”
“你们去哪看的医生?”许秀成望外甥女一眼问,春妹说:“就是你们村呀!”
“是那个罗梦雄罗医生吧?”
“对,就是他!”
“你认识他?”
“不认识,是会宁表姐叫我跟着去的,这才认识的!”春妹想把罗梦雄帮自己打跑黄鼠狼的事讲出来,可是她没有讲着。
“罗医生完全得罗家的祖传医术了,是一个难得的好中医。你姨爷(父)有病就是他给治好的,只可惜命运多舛,又遇上麻烦了!”
“又遇上麻烦,又上什么麻烦了?”听说陌生哥遇上麻烦了,春妹连忙问。
“因为抢要田水,他打死了两个人!”许秀成不无遗憾的说。
“打死两个人了,怎么会打死两个人了?!”春妹惊问,好像遭电击了一般。
“对,打死了两个人!”许秀成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最后说:“年轻人怎么脾气这么暴啊,一命填一命就罢了,现在是两条人命!肯定得吃枪子了!”
“姨,看罗医生那文质彬彬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杀人的人呀?”
“不像,人证物证都摆在那了。一个是用锄头挖死的,一个是用石头砸死的。虽然当时没死着,但到医院都死了。和直接打死人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不挨枪子也无期。”
“那现在人呢,往上送了?”春妹问,许秀成说:“没有,还关在派出所!你姨爷昨天晚上又去十里村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人证物证都俱在了,还去十里村干什么?”
“说是还有一块石头没找到,半夜押着罗医生去的。罗医生押回来了,你姨爷没有回来着。”
派出所在镇西的南边,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进派出所的院子里了。
那时的古河镇还没有什么楼房,派出所虽然是才建不几年的,也只是红砖盖的瓦房。
前院一排房子是办公的地方,后院一排房子才是住宿区。
“美女,我们又见面了!”见春妹跟在二舅娘的后面走进厅上,黄鼠狼马上从沙发站起来说。
“你怎么在这里的?”春妹故意又有点厌恶地问。
“这是我二舅二舅娘的家,你讲我能不能来这里?”黄鼠狼今天穿着正装,看起来没有那天晚上在灯光广场那样狰狞!
听黄鼠狼说大姨许秀成是他的二舅娘,春妹又是一惊。感觉这下难以脱身了,怪不着大姨一直卖关子。
“吃茶,刚刚冲的!”春妹一时不接,黄鼠狼说:“放心没有毒的啦,人家也不会犯浑了!那人家先吃!”
既来之则安之,春妹接茶水了。
“舅娘,你喝茶?”春妹接茶喝了,黄鼠狼也给二舅娘许秀成倒了一杯。
“好,你们年轻人谈,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喝了一杯茶,许秀成也就去看看丈夫回来了没有。
“坐呀,长不高了的!放心吧!人家再也不会犯浑动手动脚的了!那夜的事对不起哈,在这厢给美女赔不是了!”二舅娘一走,看着春妹还站着,黄鼠狼老鸟又绅士地躹弓赔礼说。
春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黄鼠狼邀赏似地问:“前夜帮你的那个兔崽子,犯事被抓起来了,就关在派出所知道不?!”
“不知道呀,人家回家又才来的,怎么可能知道?”春妹礼貌性说。
“你回家了?”春妹点点头,黄鼠狼说:“怪不二舅娘到学校找不到你,我们的事二舅娘都和你说了吧?”
“什么事?”还没有想好怎么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