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阳春山走去市场上买礼物了,春妹也回学校去了。不过一两百米的距离,她一路上是不断惆怅。
现实婚姻中,女方要高彩礼的现象是越来越普遍。而农村都还比较穷,为了满足女方的要求,男方就去借贷。结果是欠一屁股的外债,多少个家庭因为欠债难以偿还,最后闹的是一地鸡毛,甚至是劳燕纷飞啊!
她边走边问自己,人为什么要结婚,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会前赴后继往那跳?!
惆怅是惆怅,春妹还是打算礼拜天回家一趟了。看看妈妈,顺便看看哥哥这一去领得嫂嫂回来没有。
第二天就是礼拜六了,学校只上半天课。所以放中午学春妹便推出单车打算回家了!
“春妹,准备去哪?”春妹刚刚推单车出宿舍门,迎面就有一个骑单车的女子问她了。
“回家!”看是舅舅家的表姐许会宁,春妹喜问:“表姐,你来学校找我有事吧?”
“对,无事不登三宝殿!”表姐许会宁也是一个教师,不过是个民办教师,在村上小学教书:“先别忙着回家,陪表姐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需要人家陪去?”
“十里村,表姐想去看个医生叫你陪着去!”
“镇上不是有医生吗,干嘛要到十里村看医生!”
“镇上的医生看不到嘛,只有十里村那个医生才能看得了表姐的病!”春妹还要问,许会宁说:“还老师呢,小学生都没你问题多。走吧,一起去十里村再回家,路上有的是时间问!”
表姐这样说,春妹只好不先回家了。陪表姐去了十里村。
没想到这一去,她又遇见陌生哥了,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十里村在镇子的北边,春妹与表姐并排骑着单车出了镇子,一路向北去。
太阳已经偏西了,但仍然热辣辣地照射在大地上。
一条大公路一直向北延伸而去,这是去县城的大公路。
公路的左边是河水,右边是稻田。正是二苗拔节上长的时候,秋风吹来扬起一层不了一层绿浪。
“表姐,那个医生姓什么,男人还是女人?”一出镇子,春妹便无话找话问道。
“表姐没见过人,听介绍的人说叫罗梦雄,大概是个男的。”许会宁说,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称赞:“听人家说,他是祖传医药,最善长治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了!”
“表姐,你这身体好好的,能有什么疑难杂症啊?!”
“装逼是吧,表姐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不知道呀?!”许会宁这么说,春妹这才记起表姐确实结婚多年没生育孩子。说:“原来表姐想做妈妈了!”
“这不是废话吗,结婚不做妈妈,结来干吗?”
很快看见右边有一条机耕路,从田块中间穿过,一直向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延伸,那就是十里村了。
“老人家,罗梦雄,罗医生住在这个村吗?”向右拐迎面有个老人走来,许会宁便问了。
“是呀,他家在那!”老人回头指向南村头一家独立的院子说。
“谢谢你,老人家!”说声谢谢许会宁带头骑单车向村子去了,到了村口再骑单车拐向南。
罗家门前有一口塘,像一面大镜子。西移的太阳照射在上面,反射得院子上是一片霞光。
几只大白鹅,一二十鸭子在塘里悠哉悠哉游着,如同披上了金甲一般。
院门洞开,说明有人在家。因为门又高又宽,可以进单车。所以春妹同许会宁骑单车进院子这才下单车。
罗家的房屋是那种燕窝堂似的房屋,这种房子建筑是中堂凹进去一两米,两厢房凸出一两米。
这也是古渡镇一带特有的建筑风格,和大部分有院落的人家一样。罗家前院都用三合土硬化了地坪,一来干净二来也方便晒东西。
这罗家屋前的地坪上就晒着有中草药。
堂屋大门开着,一个男人坐着正聚精会神打竹篓。竹篾在他的手中变戏法似的,时儿抽起时而压下,快的如蜻蜓点水。
男人上身穿着带布扣的土布衫,春妹眼前一亮,这不是那个陌生哥吗?
她正想叫,表姐许会宁先问了:“这是罗梦雄,罗医生的家吗?”
“是呀,你们找他有什么事?”陌生哥停止手中活问。
“我们是来找罗医生看病的,他人呢?”
“我就是,进屋坐吧!”陌生哥说,原来陌生哥是个医生,名字叫罗梦雄!
罗梦雄边说边起身到大桌上倒茶,倒得两杯茶水来了。分别递给春妹和许会宁,说:“喝杯茶歇歇!”
“哥,你到底是武师,渔民,篾师,还是医生?”接茶春妹忍不住便问,罗梦雄笑笑说:“都是,都不是!”
“春妹,你跟罗医生认识?”春妹把大前天晚上,罗梦雄在镇灯光广场上打跑黄鼠狼一伙流氓的事一讲。许会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