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不恨?
若是李相夷没有回来就好了。
“不过,肖门主为何想要试这种毒药?”
药魔不明白,这肖紫衿不是讨厌李相夷吗?为何又想要碧茶之毒。
“我想要试试碧茶之毒是何种滋味。”
“老夫可以告诉你,生不如死。”
“他不会死的,他是李相夷”,肖紫衿敢每次面对李莲花的时候越发得寸进尺,是因为他了解李相夷,“李相夷可是天下第一,他不该回来的。”
“不该?肖门主,你可真是……”
药魔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手下配药的动作又继续起来。
“你什么意思?药魔,你以为你是谁?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敢杀我,莫说你,就是笛飞声,也不敢杀我。”
“哼”,药魔冷哼一声,知道他就是仗着李莲花才会这样,“杀可以不杀,但是你想要完好无损走出这里,想都别想。”
“什么意思?”
“你可是四顾门门主,还是李神医的好友,不过,既然来了金鸳盟的底盘,自然该受一番‘礼待’。”
“你要给我用刑?”
肖紫衿是昨晚唯一没有被用刑的人,他亲眼看到其他人被鞭打,血肉横飞,哀嚎不绝。
那场面,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
“我老头子才没那么无聊,不就是碧茶之毒吗?我给你配一副,不过,我要亲眼看着你喝下去。”
“好!”
肖紫衿不信,他不信碧茶之毒有多毒,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李相夷当年没有受什么了不得的苦楚,他肖紫衿并不比李相夷差。
药魔说干就干,没过多久,一碗碧茶之毒就摆在肖紫衿面前。
他看也不看,直接端起一饮而尽,咂咂嘴,没有什么味道。
“别回味了,碧茶之毒无色无味,否则当初,云彼丘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下毒成功了。”
“真的是比丘吗?”
到现在,肖紫衿都怀疑,以云彼丘对李相夷的忠心,他怎么可能会下毒呢?
“自然,除了他,当时圣女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药魔也是后来才知道角丽谯找人给李相夷下毒的。
自从笛飞声出关起,角丽谯就一心想要得到他,十年她忍得极为痛苦,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药魔收回思绪,看了一眼面前形容狼狈的肖紫衿,“喂,你走吧,这小小的青石镇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放我走?”
肖紫衿皱起眉头,抚着胸口,根本不信。
“老夫还有别的事要做”,药魔转身离开,“对了,你别想着来找麻烦,老夫会让其他盟众撤离这里,以后青石镇就没有金鸳盟的分堂了。”
“唔……”
见药魔离开,肖紫衿还有事要问他,赶忙起身,可是瞬间天旋地转。
“噗通”一声,他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肖紫衿紧紧咬住牙关,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这样。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呼吸越发急促,紧紧揪着衣领,肖紫衿已经无法忍受这种锥心刺骨的痛意了,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直接一头碰在了墙上,终于得到了片刻解脱,晕了过去。
过了一天,药魔急着去京城送药,留下两人,准备让他们送李望舒的尸体回金鸳盟。
两名金鸳盟盟众上山后,忙活了一天,都没有找到药魔口中的小坟包,不止这样,他们连狐狸精那条狗都没看到。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送信去了京城的金鸳盟分堂,然后也赶往京城。
华灯初上,京城的夜景非常迷人,夜晚的星空本就星光熠熠,站在城楼上,李莲花俯瞰整座城,到处高楼林立,灯火闪耀。
“主人,你来了京城后为何不直接去找人呢?”
李莲花已经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水墨色衣衫,他站在城楼顶端,享受着月光的照拂。
“去哪里找?再说了,我若是不先洗漱一番,被人看到了,怕是要吓死个人。”
“哪有?主人,您长得一点不吓人。”
母痋已经飞离了李莲花的身体,李莲花找了个球形香囊将她装了进去。
“花花,你能闻到阿飞的味道吗?”
“能是能,只不过……”
“怎么了?”
李莲花恍惚了一瞬,好像听到有人叫他“爹爹”。
“主人,我说了,你别生气。”
“ 我为何要生气?”
“主人你要找的人,他可能不在这里。”
“不在?不会啊,无颜说他来了京城。”
“我的意思是……他消失了。”
“消失了?他……他死了吗?”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