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镇守之森深处,溪流涓涓流淌而过,浸湿周围土地,逐渐变成鲜艳的红色。
凌乱的脚步一直延绵到森林的边际,而就在这些这些脚印上,有一双脚印覆盖一点一点向着红色泥土地而去。
多托雷独自行走在森林中,越往里去就显得愈发安静,连一点活物的气息都没有。最后抱着手站定在一大片红色泥土前。
环顾四周,他带着探究的眼神,迈出脚轻轻踩在那红色泥土上。
“死了还要踩上一脚,你这人心可真狠。”
“那也比不过姐姐你玩弄人心。”
小溪旁,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坐着,似乎在用溪水冲洗着手上的泥土。不一会儿溪水就被染成红色。
带着轻笑,富江起身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多托雷:“你来做什么。”
“来祭奠祭奠你。”多托雷眯着眼无所畏惧回答道。
“祭奠好了吗?可以滚了。”富江撇开眼转身往森林的边缘方向走去。
“这森林感觉真不错,鸟语花香。”身后传来脚步声,富江不自觉皱起眉头,这少年怎么就这么烦。
不理睬,只觉得这少年脑子一定不好。富江依旧迈着步伐往外面走去,一点都不想与他多做交流。
“这些味道,森林比我想得更佳舒服。只是土地下的另外一些人就没有你这般幸运。”
停下脚步,富江微微偏头:“幸运?”
一声嗤笑,她转身看向多托雷:“你把这样的事情叫做幸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是吗?无限繁殖重生的身体,血与肉都能化为养料,这难道不是最接近神明的状态。”多托雷眼神中带着兴奋,慢慢走到富江跟前。
少年模样的多托雷看上去年龄不大,但个子却不矮,走到跟前她需要微微仰头。
“我不是神明,”富江嘲讽地看着多托雷,“没想到你和这些愚蠢的人类一样,心心念念都是神明,真是失望。”
“我还以为是个好玩的东西,没想到还是如此庸俗。”面带嫌弃,富江转身作势又要离开。
下一秒手腕却被拽住,她偏头看过去,多托雷毫不在意她的嘲讽,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那我们就玩点有意思的。”
清晨朝露从树叶上滴落,风中裹挟着远处大海的味道飘扬而至,卷起富江的发丝。
“富江,你怎么在多托雷的屋,”川上英夫死死盯着她,“还穿得如此......去把外衣穿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富江笑了笑:“父亲,我房间被褥被人拿走了,总不能在这样的气候光着睡一晚吧。”
“况且,”她转眼看向身边的多托雷缓缓凑近,眼神斜瞟着川上一家人,“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呀。”
“简直不像话!”川上英夫愤怒地喊道,“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视线在多托雷脸上停留片刻后转头看向这位她唤着父亲的男人,那语气的愤怒与眼中的贪婪和嫉妒完全对不上。
“川上村长,你别误会,我和姐姐什么都没干,就是睡个觉而已。”多托雷面带无辜地解释道,做作的表情看得富江想伸手掐死他。
不知道是不是多托雷过于无辜的表情,不远处的川上三父子眼中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更旺。紧接着英夫直接走上来到跟前拉起富江。
“回你的房间去!”
被扯得东倒西歪差点没站稳的富江迎着川上英夫的方向倒下,却没想到腰间突然多出一股力量,将她直接拉回去。
多管闲事的玩意儿,富江在心底怒骂着多托雷,表面却依旧平静地站着。
“我家的事不要插手,否则立刻给我离开。”川上英夫对着多托雷发怒道。
身后的多托雷向英夫挥挥手:“村长不要动怒啊,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姐姐房间所有东西都没了,不知道是进贼了还是被人给扔了。”
听到他的话,川上英夫终于舍得放开富江的手腕,转身打开身侧的房间,发现也正如多托雷所说,房间中的被褥榻榻米还有衣服都不见了。
“昨天不都好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吼叫声响彻整个庭院,富江转眼看向缘侧下方的姐弟三人,对上视线那一刻,她面露凶色,吓得川上樱里直接大喊打断英夫的话。
“喊什么喊,”英夫眼眶都被气红怒而转头看向他们,“是不是你们干的。”
“父......父亲,”姐弟三人中樱里是唯一还能够说话回答的人,但是也只能一直重复不是我不是我。
川上英夫直接走向姐弟三人,质问声音恐惧叫喊声以及崩溃的念叨声一时间在这座庭院中蔓延。
而富江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转身面对着自己原本的房间站立着。
“这门上的洞,开得可真有意思。”身侧的多托雷抚上那门上被戳破的小洞,俯身看了看,“刚好能够看见屋子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