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阎炸情绪激动的飞高了些,途中还撞倒了桌上的茶杯。
也没见老者做什么,那茶杯中倾倒而出的茶水并未沾染桌面,便被引导着入了湖面。
老者又给阎炸重新添了热茶,语气依旧平稳:“别急,喝茶。”
还喝个屁的茶。
阎炸眼珠子气的都要飞出来。
“我敬你是鬼王,言语有礼。可你话就这过分了吧!”
一句话,它就没爹了。
阎炸几乎都不敢再往下深想。
老者看着阎炸气炸的样子,良久后,轻叹一声:“你还真是完全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阎炸没好气的道:“虽然我确实失忆了,但是否血脉相连我总能感应得到。”
“血脉相连吗?”老者定定的看着它。
在快要把阎炸看毛了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当年你和我说,我还不信,结果还是让你做成了。”
阎炸恼了:“听不懂,说‘人’话!”
它一天天被长生的脑子带着跑,各种听不懂。
长生那么搞,它打不过,只能忍。
不至于见了别‘人’,还要听‘鬼’话吧。
真的会谢!
一旁的莫长生边听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突然就觉得鼻子痒痒,纳闷的揉了揉。
老者却不慌不忙,笑着说:“你知道初代鬼王的起源吧。”
“自然。”阎炸点点头。
这都是天生鬼族耳熟能详的事情。
“世界阴阳两分,阴世界诞生。”
“阴世界意志引导天地至阴能量,创造了初代鬼帝和鬼王,赐予权柄,掌管整座阴世界。”
“祂们自天地诞生,依生于天地。那就是最早的鬼帝和七大鬼王。”
说到这,阎炸有些不耐烦了:“我是在问你,刚刚提到我爹的那句话。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老者对它的态度并不在意,饮了口茶,才不慌不忙道:
“这确实是一部分起源。”
“那你认为,是先有鬼帝,还是先有鬼王?”
“起源不都说了,鬼帝与鬼王共同诞生。”阎炸没懂这老者说这话的意思。
一旁默默听着的莫长生倒像是想到了什么,玩着茶杯的动作微微一顿。
老者一直半闭的双眸睁开,明明垂垂老矣,却依然炯炯有神盯着阎炸:
“不,是先有鬼王。”
阎炸血眼睁大,想要反驳,老者的话却未曾停下。
“初代鬼王诞生后,接下世界赐予的权柄,同时还有一句话。”
“世界说:”
“诸位乃世界支柱,权柄掌控者,帝王因诸位而诞生。”
“初代鬼帝,是初代鬼王们的选择。才有了之后的阴世界权利核心。”
“这些,只有掌控权柄的鬼王才能知道的秘辛。”
“鬼王掌控着阴世界的权利变革。”
阎炸震惊的听着,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可这,同我和我爹爹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因为鬼王不可能有亲人。”老者淡淡道。
“那是初代。”阎炸反驳:“初代依天地而生,诞生于天地,可之后鬼王之位数次更替......”
“鬼王一直没有变,一直都是初代。”老者又喝了口茶,叹道:“好茶。”
它看向对面一人一鬼,从开始就未动过的茶杯:“你们不试试吗?”
“喝不惯。”莫长生转着手中的茶杯,茶水却分毫未洒。
老者遗憾的摇头,也没坚持。
阎炸却在一旁喃喃道:“怎么可能......”
这已经是挑战它以往对阴世界的认知。
对权利更替的认知。
几乎是完全翻新!
老者又给自己添了杯热茶,还往一旁烧着的鱼状炭壶里加了很多莫长生看不懂的黑暗植物。
煮茶的烟雾也是黑气缭绕。
老者继续说着,动作不停:“你也知道,初代鬼王自天地诞生,依生于天地。”
“既然天地未崩,又怎会消亡。”
“难道不是隐退吗?”阎炸不是很确定的道。
“千万年来确实诞生过诸多强者,多有隐退。但不包括鬼王。”
“鬼王每一任的更替,实际上是一次新生。”
“每过千年,祂们将自己的记忆、能量、所有融入神明权柄,沉睡其中。”
“每一次醒来,都是新生。对权柄的掌控更彻底,也会变得更强。”
“而祂们的每次新生,都会对阴世界产生重大影响。便是世上鬼族所认为的权利更替。”
“不过是因为,鬼王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