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没想到那晚上跟踪莫长生会被发现，慌忙摇头。
“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另一个人有恶意？”
柳音睁大眼：“你知道是两个人！”
下一瞬间，她就俯下身抓住莫长生轮椅的两边，满脸的兴奋。
“你比我想的，还要更厉害！”
她惊喜道：“所以，你有队友吗？”
问题又拉了回来。
莫长生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皱着眉看向她抓着轮椅的手。
柳音连忙松手，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兴奋了。你有队友吗？”
“有或者没有，又如何？”莫长生皱眉看着她。
柳音迟疑了几秒，才道：“如果你没有队友，我想在冲击六层副本时，同你联盟。”
莫长生心内微动，她不奇怪柳音提出联盟，毕竟她都问她有没有队友了。
但为什么只是六层？
莫长生面色不变，开口问道：“你的队友呢？”
“我队友都是流动的，基本算是没有。”柳音将一把椅子拉过来，坐在她对面。
“你也知道，在这里有时候几个人同行，可要比一个人单干可怕多了。”
“那为什么不找你之前合作过的流动队友？”莫长生问：“反而来找我这个素不相识的？”
柳音饶了饶头，有些无奈：“我认识的五层玩家，不打算这么快冲击六层副本。”
“其余的还远不到冲击六层的时候，有一些则已经进入第二阶段，无法再匹配第一阶段的副本了。”
“而且，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也是能信的。”
柳音说着，取出一个金色卷轴递给她：“这是契约书，有了这个，我们只要签下名字，背叛就会被规则处决。”
“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六层副本冲击后，契约书会自动销毁。”
莫长生没去接，也没法接。
见她不接，柳音只好将卷轴收回，有些失望：“所以，你不想？”
“我知道我或许不算强，但我不会惹麻烦，甚至完全可以听从你，我只希望最后活下来的名额有我就行。”
“无所谓名次的，你要不再考虑下？”
活下来的名额？
名次？
听她这意思，六层副本很特殊，甚至玩家都能提前得知相关信息？
莫长生强压下心内的好奇，循序渐进的问：“为什么找上我？”
柳音见她没有一口回绝，又有了希望，认真回道：“那天在大堂见面，我就一直留意着你。”
她指着莫长生的轮椅：“这只是个很普通的轮椅，你根本没动，但它自己可以动，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
“之后跟踪你，你被盔甲士兵抓，最后却活着回来了。”
“玩家不能去的二楼，你轻松上去，还能驱动副本NPC。”
“虽然你身体……”柳音顿了一下，才道：“但也证明你很厉害，你一直比我们都从容。”
“再有就是我的直觉了。”
柳音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第一眼见到你，你给我的感觉，就很不一样。”
这是什么第六感作祟吗？
不过，这女生观察力、思考力都很可以啊，又是个很小心的人。
但……
莫长生摇头：“我有队友。”
“那加上你，超过两人吗？”柳音还想再挣扎下。
莫长生点头，见她表情失望，便问：“为什么这么问？”
柳音露出奇怪的表情，仔细端详着莫长生，莫长生则一脸坦然，任由她看。
最终，柳音还是叹息道：“算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反正到时候你们也会知道。”
“你知道我们游戏除了试炼副本，总计十八个副本。分为三大阶段，每阶段六个副本对吧。”
莫长生点头。
“我们进入第一个阶段，先经历了试炼副本，得到身份鉴章才有进入正式游戏的资格。”
“但其实，当我们从第一阶段跨越到第二阶段，只是身份鉴章还不够。”
“还需要一枚凭证，也就是敲开第二阶段的敲门砖，相当于第一阶段的毕业证。”
“而这个毕业证，就是在第一阶段最后一个副本获取的，也就是六层副本。”
莫长生挑起眉毛，突然问道：“等等，你刚刚提到名次、名额。是不是代表六层副本是固定的！”
“没错！”
柳音面色凝重道：“第一阶段内前面的副本都是随机匹配的，但唯独第一阶段的最后一个副本，是固定的。”
“人数固定、任务固定、游戏大致模式固定，只有地图可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