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很锋利,轻易将皮肤割破,黑色的鲜血溢出,皮下的肉却并非鲜红色,而是腐烂发黑的肉。
刺鼻难闻的腐烂味夹在着腥,直冲林伊人天灵盖。
根本没能坚持到第二刀,林伊人就直接蹲在村民边吐了。
整个画面、味道难以描述。
不过沈清川虽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面对这尴尬场面却是眉毛都不皱一下的。
见她吐的差不多了,还淡定的蹲下问:“还行吗?”
“行!”林伊人脸色苍白,手中的刀依然不放弃的紧握。
满脑子都是长生需要她,她需要坚强!赶快找到线索,去萤庙拯救长生的口号!
瞬间斗志上来了:“你说,继续!”
沈清川又取出一把细小的刀,在头颅上划出几道血线:“按照我划出来的轨迹,先剖开头骨。”
林伊人没有经验,费了好大的劲,一身汗都出来了,才把村民的脑袋开瓢了。
除了脑浆混黑血,一堆她认不出来的结构,翻遍了也没找到特别的东西。
“接下来心脏。”沈清川照样在心口划下几道血线。
又一次吐完的林伊人脸色苍白的点点头,整个人都有些发虚了。
好在第二次操刀,熟练多了。虽然手有些酸痛,但还是小心翼翼沿着血线将其剖开。
一抹血红的光从刀尖分开的位置露出。
林伊人近乎解脱一样不自知的啪嗒啪嗒掉着泪,哽咽着说:“找......找到了,是这个吧?”
萤庙。
黑暗的长道只有烛光在其中闪烁,视线范围极其有限,鼻尖弥漫着腐朽难闻的味道。
钟玲耳边只听得见身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却并没有让她安心。
每次到这里,她心内就会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躁烦闷。
走了好一会,空气渐渐潮湿起来,耳边开始多了些其他声音。
嘈杂的尖叫声在地下这个空间回荡,带着无尽的凄惨绝望,听着却有些闷。
就像是被捂住了嘴巴,隔了好几堵墙传来。
他们继续往下,惨叫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他们也到了目的地。
“好了,往左边。”身后村民的声音传来。
钟玲听话的往左边走,她昨天就来过,知道该往哪里停。
烛光照在通道内,旁边有一堵堵封闭的石门,石门上还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很快他们就停在其中一扇石门前,钟玲接过钥匙将挂在上面的锁链打开,握着红烛走了进去。
洞内摆放着四张石床。
只有其中一张上面躺着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四肢都被锁链绑缚,锁链的尽头连接着紧挨石床的墙面。
村民抬着棺材走进去,棺盖应声开启。
几个人的手立马就要伸进去,都想亲手将里面的人抱出来。
钟玲忙将红烛放在旁边的石床上,转身一掌拍在棺盖上。
“我说了,我来。”
村民们轻蔑得看向她,已经有人直接上手想要推开钟玲,手掌落下的位置也特别不规矩。
“你就是个婊子,要不是村长看在徐哥的面,你能过来?”
“你不就是徐哥带在身边玩的。”
“给哥几个也玩玩啊。”
“徐哥估计也不会介意......”
几人哄笑着,也不着急去搬莫长生,冲着钟玲走过去。
钟玲冷着脸退后几步,突然蹲下身摸向皮鞋内侧。
几个村民见此,大笑出声,嘴上吹着口哨,就打算将裤子脱下。
“砰——”
沉闷的枪声在石屋内骤然响起,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差点被枪打中的村民,脱了一半的裤子直接因受惊掉了下去。
他气得将裤子提起,吐了口唾沫,暗骂几句,就冲着钟玲走过去。
钟玲举着枪指着他,语气冰冷:“再往前,我就对准你们开枪。”
村民嗤笑一声,脚步未停:“开,开啊。”
“你只要开了,你跟徐哥就都得死,都别想出村了。”
“这么多年你们可不都是靠我们村子,不然能有今天。玩一下怎么了?还敢对我们开枪!”
钟玲脸色愈发阴沉,刚打算不管不顾,直接扣动扳机开枪。
却突然发现对面的村民停下了,脸上的狞笑僵在脸上,看起来怪异无比。
视线下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透胸而出,黑色的血液沿着手指滴落。
发......发生什么了?
钟玲的大脑在一瞬间卡壳,她杀过人、看过别人被杀,血腥场面也没少见,甚至制造过不少。
但这种用手杀人的,却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