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阎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带着几分嫌弃。
一群什么鬼东西。
－
乌乐澄泼完酒就跑了，他本想顺着楼梯下去，但刚拐过去就眼尖地瞄到了蓝毛一众人。
他认识这几个人，知道他们经常和楚隶在一起打球。
见他们不停地张望着明显是在找什么，以为是来抓自己的，乌乐澄调转脚步又跑了回去。
二楼实在没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他慌慌张张地推开一个没有人的房间钻了进去。
后背靠着门板，乌乐澄第一次干坏事，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但眼睛很亮，他问道：“我的任务成功了吗？”
9364回答道：【系统还未评定。】
乌乐澄小心地抚了抚心口，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的目光迅速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墙角那个巨大的衣柜上。
衣柜里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柜门合拢后光线变得昏暗，乌乐澄抱着膝盖坐在里面，浓密眼睫颤来颤去的，明显还处在兴奋中。
9364突然说道：【你完成得很好。】
小鬼的胆子其实很小，它还担心过事到临头乌乐澄会不敢泼。
但没想到他还挺果断。
乌乐澄闻言笑出一点小梨涡，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额间一点碎发垂落下来，因为被夸奖了，他耳尖有些粉，小声地说道：“我可是很厉害的。”
他当小鬼的时候也不是总被欺负的，他还打过大鬼呢。
“你可能不知道，有个大鬼被我打得嗷嗷叫。”
9364语气微妙，【真的吗？】
乌乐澄嗯嗯点头，他从不撒谎。
衣柜里安静得可怕，但9364偶尔会和他聊天，所以乌乐澄也没有觉得害怕，直到门把被转动的声响传来时，一人一系统同时噤声。
乌乐澄警觉地抬起头，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被打开的声音很清晰，随后是走在地毯上虽轻却存在的脚步声。
乌乐澄抿紧唇，向角落缩了缩，眼神带着一点不安。
他打过大鬼，但他觉得自己肯定打不过楚隶。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气，他是感受过的，每次只要揽住他的腰，他连动都动不了。
热乎乎地贴上他，体温烫得让作为小鬼的他心都会慌。
脚步声最后停在了柜子前。
柜门缝隙一点一点变大，明亮的光线洒进来，随后却又一暗，乌乐澄屏住呼吸，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小皮鞋。
“又和我玩游戏？”
一只大手落在头顶，有点重但不凶，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听不出多少怒意。
乌乐澄心中一动，白着一张小脸抬起头，小心地观察楚隶的表情，见他真的没有生气，他眼睛一亮，喊道：“哥哥，生日快乐！”
他最知道怎样讨人欢心。
甜美可口的小beta坐在黑乎乎的柜子里像是一个礼物一样被楚隶亲手拆开。
本想将他抱出来的男人瞬间改变了主意，弯腰也钻了进去。
楚隶人高马大，钻进去后宽敞的空间变得狭窄，乌乐澄被他挤在了最角落。
柜门被关上，空气不再流通，男人身上那股蒸腾的热气肆无忌惮地在里面弥漫着。
但男人却毫无自觉，他紧紧盯着乌乐澄，目光很沉眼底隐藏着一丝急切地躁动。
“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一开口嗓音都是哑的。
乌乐澄疑惑地看着他，想问问什么礼物，但男人又俯身凑近了一点，他抬手抵在楚隶的肩上，力道不是很重，但语气很软，“我觉得有点闷。”
作为小鬼，他喜欢追逐阳光亲近人类，但他对情／爱一窍不通。
他看不懂男人晦暗难耐的目光，在楚隶的手掌抚上他的脖颈时，他还眨着眼睛担心楚隶是要打他，板着漂亮的小脸，道：“哥哥，人家说生日的时候不能打人的。”
楚隶将头埋进乌乐澄的颈间闷笑出声。
生日的时候他不想打人。
他只想要个小男朋友。